薄暮依旧炒米香夕阳笼罩下村口一片静谧安宁橘红色的阳光渗过茂绿枝叶间的缝隙在天地间洇出一幅金灿灿的油画我又一次迈进村子却再也辨不出曾经的痕迹村口的老人们喃喃说道扎伞的老王在你走后两三年就死啦这不十多年光景当年那个还吮着指头的你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喽岁月不饶人哩见我欲问一旁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插嘴上来若是说来你该还记得那炒米师傅吧喏再往前走两个巷口便是年幼时的我恍惚以为村里的所有都是永恒的可岁月从没有停止她那匆匆的脚步逝去成了不变的旋律好在还有这样一处值得我惦念走上前去三五人群团着的不须再辨正是我幼时那位炒米匠他端坐在不知谁家砌房留下的水泥墩上正心无二顾地边旋转边望着抓在手上早已炭黑的葫芦形炉膛阳光静静地覆在他的额头上黝黑的额头上沟壑纵横沁出的细密汗珠簇拥着反射出迷人的金光似一抔泥土中散落的金粉他的右手正奋力地鼓着风箱简陋的炉灶上火苗跃动一旁的小炉灶上支着一口锅清净的汁液正烧得噼啪作响细细听来寰宇间仿佛只剩下火苗炙燃的嗞嗞声轻轻一嗅糖汁熔化的丝丝甜意直润肺腑炒米匠望着压力表轻轻一唤要炸喽平淡中渗出一丝威猛把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吓得哇哇直哭炒米匠嘴角轻咧围观的大人倒是笑得前仰后合只见他娴熟地把炉膛塞入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