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宁姨祭文
宁姨走了,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没留给我一句话,就这样匆忙的走了。我知道,宁姨一定想等我,她知道,我爱她,我亲她,她更知道,她更爱我,更亲我。
宁姨走了,躺在冰棺里,没有一点生息。我久久地凝视着她,仿佛看到,天国的路上,风烟滚滚,冷雨萧萧,而我的宁姨,却不得不孤独地踏上征途。她满眼的不舍,不时的回头张望。她满腹的关怀,却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她步履沉重,却又行色匆匆,她依依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她哪里舍得撇下她挚爱的亲人就这样匆忙的离去呀,她分明已经看见幸福就在不远处向她招手,可是,无情的病魔过早地夺去了宁姨年轻的生命,也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怨恨和终生的遗憾。
宁姨是我的长辈,更是我的朋友。我小的时候,母亲在外工作忙,我和外婆一起生活,宁姨放学回来就照顾我,陪着我嬉笑玩乐,给我的童年增添了许多乐趣。长大以后,我们更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我常常直呼她的小名,她也会干干脆脆、喜笑颜开应我一声“哎!”,从来都不会觉得我不敬她。而我不管在哪里受了委屈,找她一说就会云开雾散,化干戈为玉帛。有时间我就会找她给我做我最爱吃的搅团,边吃边聊,很是轻松愉快。
到后来,我远走他乡,几年也见不上宁姨一面,然而我们的心始终贴得很近。得知宁姨得了绝症,我悲痛欲绝,痛彻心扉,好久一想起来都会以泪洗面。当姨夫在救治的方法上难以决定时,我和丈夫准备倾囊相助,三万五万,十万八万,只要能救宁姨。在宁姨病的那段日子里,我两天一个电话三天一个问候,心总是揪着,一有假期就想赶回家看望她。而在那期间,我做阑尾手术,病重的宁姨也因为她不能看望我照顾我而在家哭泣。可是现在,宁姨走了,这份情谊再也不会有了。
宁姨出生于一九五七年农历十月十八日,大我一轮,我们俩都属鸡。宁姨深受外祖父、外祖母勤劳善良、为人忠厚、乐于助人品性的影响,从小就踏实肯干、吃苦耐劳、孝顺父母,贤良有加。后为人妻为人母,更是勤劳持家,埋头苦干,无怨无悔。为了供养一双儿女,她起三更睡半夜,养鸡养兔,做衣服,搬砖头,忙完外面,回家还要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辛辛苦苦三十年,从没有喊过一句苦和累。在我的记忆力里,宁姨省吃俭用,从不舍得给自己买一件新衣裳,都是捡我不爱穿了的旧衣,却从来没有委屈过孩子们一星半点。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也从来没有听见过她喋喋不休的说教,有的只是以身作则,身体力行,默默地以她的人格,以她的魅力,影响着我们,教育着我们,同时也得到了大家的好评。
宁姨的好人缘也是出了名的,在她抱病的两年里,家里始终是门庭若市,探病的人骆驿不绝,她也始终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