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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8799 上传于:2024-06-14
就巴黎华人被害事件的几点分析 作者:边芹 事件从哪里契入 观察这几天旅法华人对警察暴力的抗议,尤其细察法国媒体就这次华人被害事件的报道,发觉法媒除了罔顾事实还忽略并模糊了一个关键细节,即枪杀案的起因。在各类电视报道中口径相当一致,只说刘家发生家庭纠纷,警察介入。而事实上刘家内部什么事也未发生,所以才会警察打上门还莫名其妙,人死了都不知祸从何来。警察砸门时正在厨房杀鱼做晚饭的刘少尧恐怕在最深的恶梦里都没想到这是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分钟。 事件发生后,听了案情报道,觉得十分蹊跷。被害者没有犯罪记录,华人社团又从无贩毒盗窃的劣迹、犯罪率甚至比土著白人还低,仅仅为邻里之间的噪音纠纷,当局何必出动反犯罪大队(一般凶案大案才动用的队伍)的便衣警察、携带镇暴武器?华人群体与伊斯兰恐袭毫无牵连,警方何以紧张到要用对付伊斯兰恐怖分子的方法一枪击毙?再者,警方历来对华人被偷被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也未扭转治安状况,怎么只是家长里短的邻里纠纷,就让警察这么“重视”、快速“解决”? 整个悲剧之所以不合逻辑,是因为这户中国人很可能遭到了陷害,而作者是视其为眼中钉的部分邻居。悲剧节点是报警的邻居利用法国处于紧急状态下向警方夸大其词,让处于惊弓之鸟状态下的警方不问青红皂白采取了镇暴行动。可以说邻居陷害在先,警察枪杀在后。 传媒避而不提,恰恰不是无意疏漏,而是有意为之。为舆论导向操纵细节,是西媒的绝技,上百年来作为幕后统治的大杀器,此技巧已练得炉火纯青,在新闻报道中真相事实时常是最后考虑的选项。为什么有意忽略事件的关键细节?是为了避免将事件引向道德层面,因为进入道德层面事件的偶然性就降低了,而露出常态下的卑劣,那样对华裔移民在舆论上就非常有利了。犹太人就自己在二战中遭受的打击,半个多世纪以来从电影、文学到哲学、心理学倾其全力揭批法国国民性中喜欢陷害异己的劣根性,其中一个主要的具体行为便是告发,当时有很多躲藏的犹太人被告发。以法媒对民情的管控(权力绝对大过总统),一触此事件,立马就知避害的节点在哪里,其后的报道套路和引导方向也就这么悉心地设计出来了。什么叫“话语统治”,此为一斑。“新闻自由”不过是为了掩藏“话语统治”!真帮华人还是佯帮而落井下石,从中亦可管窥。 没有在法国社会长时间生活过的中国人,很难体会这个社会在礼数周全的外表下深入骨髓的难容异己。至今还生活在巴黎十九区移民聚集地的白人,多是中下层白人,而且多半是其中不太成功的,否则有点经济能力的土著都会搬走,因为治安差、各色移民太杂。近些年这一白人群体成了法国排外的极右政党的票仓,而同样一群人在外国移民问题出现前一般都投左翼票。这些中下层白人与移民的中国人(这里指开餐馆做生意的温州、青田人而非以卖淫、捡垃圾为生更底层的东北、河南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真的没什么钱,而后者虽然社会地位低,但由于擅做生意且同乡互助,日子过得都比较滋润,而且时常不懂得掩饰。 事发后,法国《国际邮报》记者采访了部分邻居,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从现象推断有些应该就是刘少尧生命最后几年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断向警方打他的报告的那些白人邻居。比如一位匿名女邻居在接受采访时就对刘家的经济来源表示怀疑,以刘在家照看孩子只有刘妻在餐馆做工的收入,住进十九区这片白人居民较多、环境也相对好的住宅区,在她眼里是值得怀疑的。所以她才告诉记者“这个家庭根本就不属于这个社会圈子”,并说十九区生活的华人大多数是温州人,不少都开着很好的车子,“有很多黑钱在流动”。全都是无须证据学舌传媒的指控。她还认为,刘的死亡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花边新闻,为记者就此报道感到不满。反感中国人尤其不该与他们为伍的刘家的情绪溢于言表。 恐怕正是在这种环境下,不懂法式邻里关系要披三层外皮、又不大会察颜观色、低眉顺眼的刘少尧就成了众矢之的——任何一点点出格的地方,都倍受非议。他因孩子老看电视不爱学习一气之下把电视从窗口扔到院子里而遭告发,被警察逮捕强制关进精神病院好几天,并在警方档案上留下记录;他爱修修补补从外面捡东西有一次捡了根铁棍回来也遭报警;他爱喝口酒,有时走错门烦扰了邻居,也被告发……事实上子女说他并不打孩子,专家也从未下过他患精神病的诊断,警方更没有他对邻居动过一根毫毛的记录。然而“家暴”和“精神病”却成了这些视其为肉中刺的邻居屡屡向警方告发他的借口,并果然“如愿以偿”,把他永远赶走了。 “精神病”是惯常大帽 至于法国警方和传媒坚称的“精神病”之说,也是未经法国社会的人难明真相的言辞。因与警察争执或有不服表现而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管教几天,在法国并不是奇事。读过我写的《为什么美国警察不被判罪?》一文的人都知道,在法国跟警察讲理是没理可讲的,根本不要试图去做,否则惹火烧身,“警察叔叔”的观念还是留在国内吧。那些想让警察认错的街头抗议,恐怕除了法国犹太社团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我还真没见谁办成过。所以华人在那里还须上百年的忍气吞声,一百年都说少了。 我旅法时曾看过一部写实电影,内容是根据创作者的真实经历改编的。这部电影拍得相当精彩,而且情节惊心动魄,但这类自揭暗疮的电影是绝不会被选入西方电影节的,一般都是在小众电影院放映若干场就被封埋了。影片讲述的事件,违规乱纪鲜少受罚的国人是很难想像的。主人公是一个白人中产良民,从无前科,一天他在地铁出口楼梯的台阶下(离出口只有三两米的距离)点着了香烟,不料被执法人员逮个正着。本来老老实实接受罚款也就没事了,可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出口边实在委屈,便辩解了几句,结果马上就被警察以扰乱公务人员执法罪(此罪无需旁证警察一方说了算)抓了起来,被带到警局拘留了一夜。这一夜他在肮脏的水泥台上熬过,十几个小时没人给一口水,也没人在寒夜中给一条遮盖的毯子。次日早上,警察上班后放人。可这个直肠子的汉子偏偏还不知天高地厚,又为自己平白无辜被关押一夜与释放他的警察讲理。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再被抓起来,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越闹越倒霉,直到他服帖。而且从此“精神有问题”便被记录在案,以后有点什么事出格,警察狠打起来这都是证据。 法国警察向来戾气十足,谁敢挑战必施以颜色,而且不会手软,因为目的就是让你惧怕。记得前些年一位有点名气的法国记者不知犯了什么事(不是犯罪),被法院传唤,他小子自恃名记,不去。结果警局出动全副武装的警察,清晨破门而入,当着他孩子的面将其像杀人犯似的抓捕带走。到了警局后,脱光验肛,侮辱程序一样不少。要知道这都是些良民,从未犯过罪,尤其其子女哪见过这吓人阵势,一家人都留下精神创伤。记者还有途径将之写出来,普通人何处审冤?估计刘少尧居然敢不开门,也是让耍惯威风的警察下此狠手的原因之一。对华人来说,像愤怒的公牛一样一头闯入与警察对立的通道,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我因为知道法国社会这档子从不外扬的“家丑”,听到刘少尧惨死后警方和传媒将“精神病”罗列成“罪证”,而无视其亲属说父亲根本不疯的证词,立刻就明白刘的“精神病”究竟有多大水分。但警察说你是精神病,你认为自己再正常又有什么用呢?由此也印证了我在以前文章中说的,西方社会的秩序清明并非来自什么人性奇迹,而是得自严刑峻法以及人群的互相监控。 身处社会等级的下层之下层 如果看明眼下的世界从经济到舆论依然控制在一个以西方几大强国为掩护的隐形统治集团手中,就会发现中国人近两个世纪以来一直被排斥在这个核心之外(不在界内、非同类),直到近几年才略有改观(要赚你的钱),但并没有本质性的变化。若以为这是源自中国政党和社会的性质,那就大错特错了。由此来自中国大陆的移民实际身处社会等级的下层之下层,哪怕他们勤劳守法。但由于不是按我们自我感觉的经济地位排而是另有谋算,更不会公开摊在桌面上,很多人有口饭吃便丝毫不察。看不到或拒绝看到也挡不住那末等车厢末等座是现实存在的,只不过作客还是作主的人心态不同,看出去的世界相去甚远,这也是为什么痛苦往往要到第二代感受才深。 有些移居者可能因为自己在西方赚了一点钱,日子过得不算坏,经济上比黑人、阿拉伯人甚至下层白人都要好,便看不出我说的“下层之下层”与自己有何干系,但同时又真切感到传媒和警察的确对中国人最有恃无恐。若仔细观察法国上层社会还会发现,以中国人之灵、勤、乖、顺,华裔移民挤入上层建筑的比率却远不如其他移民族群,尽管他们靠知识途径进入主流社会的比率和速度高于其他移民族群。这里的“上层建筑”不是指当了医生、作了教师、技术员之类——这些中国人大量占据的职业在我眼里都属于“技工”类,而是指“顶层话语圈”,即能主导舆论的小圈子。有人可能会以中国移民人数相对少、移民时间相对短为由,却不见日裔不是更少?怎么情况大致相同的越南裔、韩裔移民进入上层建筑(顶层话语圈)的比率也超华裔?还有一种流行的说法就是中国人不爱参政,造成了没有话语权。所有这些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是“伪靶心”,说起来很有道理,但没一条揭开实质。下面我来分析“社会等级下层之下层”从何而来。 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分析西方人的思维是层圈式的,而非中国人的平面式思维。所以尽管“普世价值”作为“集团”传播了上百年的“新宗教”,已基本覆盖了世界,尤其统领了各国社会“精英”的思想,但“同等标准”、“普遍道理”这些我们以为自然而然携带于“普世价值观”里的基本要素,在西方人的心目中并不存在,而仅仅是宽大为怀的中国人的自我想像。从来就没有“同一个世界”,这只是缺乏自我意识而目中无界的中国人独有的世界观。如果你长期旅居西方,尤其法国这样的“集团”核心国,细致体察代表西人精神世界的文化传媒,就会发现我们眼中的“同一个世界”被西方舆论不宣而做地分在了不同等级的板块里待遇各不相同。舆论虽不能完全等同于现实,也不能代表法律,但在很大程度上却决定了环境氛围以及人的实际感受。 此一分等划界在西方内部自有一套层圈等级,从核心到边缘有公开和隐秘两种分法,此文暂不讨论。而对西方之外的划分,在“东方阵营”垮台后,又恢复了常态,也即以与西方利益的亲疏远近分等划界,基本就是近现代西方征服和殖民史的一张流变图。每个传媒从业人员头脑里都有这些等级和界线,像基本规则手册一样,在新闻和事件之前就决定了他们会如何报道。而这又深深主导了社会普通人群的世界观。这一暗地操纵的分等划界(参见拙作《从里约奥运看被导演的世界》),不光深深影响西方百姓的是非好恶,在全球范围内的舆论导向和心理暗示作用也比我们想像得要大,中国与其周边国家和地区(从日韩到连襟手足港、台)始终走不出“农夫与蛇”的关系模式,此一舆论谋划不可小看。 层圈的等级划分标准并非一目了然,在“政治正确”的钳制下,有些是转了几道弯的,中国人带着其自有观念,一般很难窥破那些只暗做不明说的划分标准,因而始终并未看透自己在西方视野里的位置。在法生活几十年的何少尧,虽然成了这一歧视之歧视的受害者,恐怕对自己实际落到哪一步也并无清晰的图景,这不光是中国普通人的悲剧,连不少上层人士都未有丝毫意识,骨头轻得让人后怕。何况西方人历来做一套说一套,而我们总是把他们说的那套当成真理。当然各个时期视国际形势的变化等级会略有调动,在某些历史时期当他们需要拉我们上战车的时候,我们会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比如二战中,比如七十年代,比如特朗普当选后中国在西媒秤盘上地位提升,但必须清醒的认识到其世界观的基本层次是不变的。 这个受到“普世关爱”的世界实际被细微地分成了若干层圈和等级。有盟国圈(这里是指七国集团之外的次盟国),圈内又分富裕与贫穷两等,富与穷之内又分别按宗教和种族再细分等级,在几十年反“种族主义”的宣传下,种族并非最先考量,这就是很难让人一眼看透的地方。铁杆盟国划完了轮到前殖民地,因为前殖民地是昔日帝国的一分子,而且独立后其上层建筑与原宗主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少只不过是代理人,并且往往官方语言是同样的,也比较了解原宗主国的文化传统,有的甚至是同一宗教,有些地方的上层建筑还直接掌管在白人手里。这就解释了从南美到印度、从马格里布到黑非洲,在西方舆论的视界里都排在中国之前。这样一划分,剩下的地方已经不多了,即使同样被当成敌对国、受到官方舆论不断攻击的俄罗斯,也因其文化传统属于基督教和欧洲文明,人种也是白人,而在西方民间有大量同情者和不站队者。 东分西划下来便会发现所剩无多,中国是个例外,例外也意味着孤独:近代难得的一块未被列强全面殖民的土地,因而从未属于帝国一分子(界外之界外);语言文化与西方文明毫不搭界,自成一体,思维方式时常截然相反(隔阂之隔阂);世上唯一真正的世俗文明,不要说与基督教西方,就是与整个一神教体系(源自一个核,思维底质类同)都是格格不入(异教徒中的异教徒);如果不能干不聪明永远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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