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消息，美国时间周三，特斯拉公布了该公司2024年第三季度财报。财报显示，特斯拉第三季度营收为251.8亿美元，略低于分析师预期的253.7亿美元；其中汽车业务收入为200.2亿美元；净利润为25.05亿美元，同比增长8%；摊薄后每股收益为0.72美元，超过分析师预期的0.58美元。运营利润为27亿美元，现金储备达到336亿美元。
财报发布后，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首席财务官瓦伊巴夫·塔内贾（Vaibhav Taneja）以及其他高管出席了财报电话会议，并现场回答了分析师的提问。
以下为特斯拉第三季度财报电话会议实录：
马斯克致开幕词
首先，让我总结一下，作为电动汽车行业的一员，我观察到，尽管行业第三季度的销量与去年同期相比有所下滑，但我们特斯拉依然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交付纪录。据我所知，目前在全球范围内，没有一家电动汽车公司或传统车企的电动汽车部门能够实现盈利。因此，特斯拉在充满挑战的市场环境中依然盈利，这一成就尤为瞩目。这确实是我们表现最好的第三季度。
就在昨天，我们生产了第700万辆汽车，我要向特斯拉团队表示祝贺。制造700万辆汽车，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成就。同时，我们的能源存储业务也在迅速增长，Megapack和Powerwall的需求依然强劲。10月10日，我们向公众展示了一个关于自动驾驶和电动未来的愿景。我认为这个愿景非常具有吸引力。特斯拉团队在活动中的表现非常出色，他们不仅让人们得以一窥未来，更让未来变得触手可及。活动现场，人形机器人真实地在观众中穿梭，为大家提供服务，而不仅仅停留在演示阶段。
我们目前有50辆自动驾驶车辆，包括20辆Cybercab和30辆Model Y，它们在夜间完全自动驾驶模式下运行，安全搭载了数千人，整晚运行顺畅，未发生任何事故。特别值得一提的是，Cybercab没有方向盘、刹车或加速踏板，这意味着在整个过程中无人能进行手动干预，而一切运行得非常顺利。
在汽车业务方面，我们仍按计划推进，将在2025年上半年推出更加实惠的车型。我认为，明年的汽车销售有望增长20%至30%。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完全排除外部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例如大规模战争或利率急剧上升等这些我们无法掌控的因素。但我认为，随着低成本车型的推出和自动驾驶技术的成熟，明年实现20%至30%的增长是我最为乐观的预测。
我们预计，到2026年，Cybercab将实现量产。我们预计，Cybercab的年产量最初将达到200万辆，最终可能达到400万辆，将在多个工厂生产。这些是我目前的最佳预测。
关于4680电池生产线，特斯拉团队的表现非常出色。4680电池正迅速成为市场上最具竞争力的电动汽车电池产品。综合考虑电池在美国的整体成本（包括激励和关税后），4680电池有望成为最具成本竞争力的产品。虽然目前尚未完全达到这一目标，但我们已经非常接近，这让我感到非常兴奋。
我们有很多新的想法，希望在此基础上取得更大的突破。如果执行得当，4680电池将成为特斯拉在北美最具成本竞争力的内部生产电池。这背后是团队付出了大量的辛勤工作。虽然我们仍然会大量采购电池，但这是因为我们大幅提升了汽车和固定储能产品的产量，因此需要大量电池。虽然大多数电池将继续由供应商提供，但特斯拉内部生产的电池有望成为美国最具竞争力的电池，这是一个好消息。
在自动驾驶方面，用户将每周感受到显著的改进，尤其是车辆自主行驶的里程数在不断增加。随着FSD V12.5版本的发布，Cybertruck上的完全自动驾驶系统将城市驾驶和高速公路驾驶的代码合并为一个统一的系统，这对高速公路驾驶是一个重大改进。这个系统完全依靠神经网络，并发布了一个具有幽默感的“真·智能召唤”（Actually Smart Summon，简称ASS）。此外，FSD V13版本预计将很快发布，届时人为干预的行驶里程间隔有望提升5至6倍。
我们预计这种趋势将在明年持续。特斯拉内部预计，到明年第二季度，FSD的安全性将超越人类司机。当然，这可能会推迟到第三季度，但实现这一目标的可能性非常大。这要归功于端到端的技术改进，包括更高的帧率和硬件性能的增强。我们希望继续扩大神经网络规模，增加数据量和训练计算能力。
很多人不知道特斯拉的自动驾驶能力，尤其是像Model 3或Model Y这样的车型。它们外观看起来就像普通汽车，所以人们不会期待它们能够实现自动驾驶。但事实上，它们确实有这个能力。每当软件有重大更新时，我们都会推出30天的试用期，鼓励用户再次尝试。我们看到FSD的采用率显著上升，尤其是在自动驾驶出租车活动之后，FSD的接受度大幅提升。
因此，用户不需要等到Robotaxi或Cybercab实现完全自动驾驶，而是计划基于现有生产线在明年实现目标。实际上，“真·智能召唤”功能已经让我们初步体验到了未来自动驾驶的雏形。它可以让汽车在私人停车场内自动行驶到用户身边。虽然目前速度有限，但不久后会有所提升。我们已经有了超过100万次智能召唤的使用记录。
特斯拉湾区的员工目前可以使用自动驾驶叫车服务。通过应用程序，你可以请求乘车，它会带你到湾区的任何地方。虽然现在车内还有安全司机，但所需的软件我们已经开发完成。
（特斯拉高管补充：我们在第一季度股东大会上展示了一些相关截图，这些都是真实的。我们已经测试了大半年，而构建这一功能所需的基础模块，我们多年来一直在思考并致力于开发。这些基础模块不仅帮助我们实现了这一功能，同时也为客户带来了其他出色的特性，比如共享个人资料、在多辆车之间同步设置等。
无论是你自己的车、别人借给你的车，还是租来的车，只要你坐进去，它就会根据你的个人设置进行调整，座椅、后视镜位置、媒体、导航等都与你的预期一致。这就像是我们未来的自动驾驶出租车一样，但现在我们已经将这些功能提供给了我们的客户。
我们还知道，我们需要提供网络安全功能，以及将手机上的导航目的地发送到车辆的功能。虽然这些功能现在通过打车应用也可以实现，但我们已经提前多年将这些功能提供给了客户。同时，在移动应用中查看路线进度也是打车应用所需的功能，但我们在此之前就已经发布了。因此，我们并不是在构建叫车网络的早期阶段才开始考虑这些功能的。）
我们一直在探索这些功能，期待它们能尽早推向市场。预计明年我们将在加州和得克萨斯州向公众推出自动驾驶叫车服务。虽然加州的监管审批流程较长，但我们预计明年应该能获得批准。而得克萨斯州的流程相对较快，我们肯定会在那里推出服务。当然，这也取决于监管的批准情况。此外，明年我们可能会在其他一些州推出这项服务。这将会带来真正的深刻变革，使特斯拉不再只是汽车制造商，而成为更全面的创新公司。
我们发布了第三季度车辆安全报告。数据显示，启用Autopilot辅助驾驶系统的情况下，每行驶1100万公里才会发生一起事故，而美国的平均事故率为每112万公里。因此，目前我们的安全性比美国平均水平高出10倍。我们还在不断扩大人工智能训练能力，以满足完全自动驾驶（FSD）和人形机器人擎天柱（Optimus）的需求。
目前，我们在训练计算方面没有遇到瓶颈。原因之一是，FSD系统现在的表现如此优秀，以至于我们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识别可能的错误。在这一过程中，判断软件A是否优于软件B非常耗时，因为两者的出错几率都非常低。显然，拥有庞大的车队规模对于解决这类问题非常有帮助。
另外，擎天柱项目也在稳步推进中。10月10日的展示中，我们展示了机器人在灵活度上的巨大进展，包括下一代机器人的手臂和前臂，它们具备22个自由度，是前代手臂的两倍，已经非常接近人类的灵活度。我敢说，我们的类人机器人是目前最先进的。竞争对手的机器人不仅难以实现大规模生产，还缺乏核心的人工智能技术。而特斯拉在这两方面都有显著优势，因此我们在这一领域的领先地位非常明显。我相信，擎天柱项目最终将占据相当大的市场份额，成为特斯拉最有价值的业务板块之一。
在能源业务方面，我们的表现也非常出色，未来的机会巨大。我们的MEAP电池工厂目前的生产能力达到了每周200个Megapack，这相当于每年40吉瓦时的产量。此外，上海的第二座工厂将以每年20吉瓦时的产量开始生产。在明年第一季度，我们的产能将进一步扩大。不久之后，我们的固定储能产品的年出货量将达到100吉瓦时。最终，我们的目标是实现每年数太瓦时的出货量。
在我们的《特斯拉总体规划》中，我们详细阐述了如何通过可持续能源发电、电池技术和电动交通工具，使地球脱离对石油的依赖，实现完全可持续的能源供应。实际上，地球上没有什么关键材料是稀缺到无法支持这一目标的。我们拥有足够的原材料来推动人类文明迈向全面可持续发展，即使电力需求大幅增加，这一愿景依然可以实现。
谈及人类文明的进步，我们可以使用卡尔达肖夫尺度来衡量。卡尔达肖夫尺度的一级表示可以利用一个星球的全部能量，而我们目前尚未达到这一标准的1%。二级是利用太阳的全部能量，三级则是驾驭整个银河系的能量。因此，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总而言之，特斯拉致力于构建能源、交通、机器人技术和人工智能的未来蓝图，而其他公司更多关注应对当前趋势。我们相信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如果我们能达成既定目标，我有信心特斯拉将成为全球最有价值的公司，且有望遥遥领先于其他竞争者。
塔内贾解读财报
我们的第三季度业绩整体上是积极的，再次证明了特斯拉业务多年来的不断演进和适应能力。我们创下了63亿美元的运营现金流记录，汽车业务的收入季度环比和同比均实现增长。虽然汽车销量有所增长，但平均售价有所下降，这主要是由于融资激励措施的影响。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激励措施主要通过第三方银行和金融机构提供，成本被视为收入的预先减少。
我们为包括Cybertruck在内的车型配备了FSD、智能召唤等功能，这些功能在本季度贡献了3.26亿美元的收入。碳积分销售额继续保持在较高水平，今年迄今已超过20亿美元。
在全球市场方面，中国的表现继续优于美洲和欧洲，差距达到了三倍。这一趋势预示着随着消费者对电动汽车的接受度提升，其他地区也会经历类似的转变。我们相信，推出价格更实惠、更具吸引力的电动车是正确的战略。
我们的重点依然是增加汽车销量，同时避免库存积压。为了支持这一战略，我们继续在各市场提供极具吸引力的汽车融资选项。与其他原始设备制造商（OEM）的车型相比，特斯拉的车型在性价比方面表现更好，特别是在考虑到安全性、性能以及无可比拟的软件功能时。
第三季度，汽车业务的利润率环比增长，这得益于FSD功能的发布、整体生产和交付量的增加，以及大宗商品价格的降低和更多本地化交付（减少了运费和关税）。尽管如此，在当前的经济环境下，第四季度要维持这样的利润率将充满挑战。不过，我们将专注于控制每辆车的成本，内部有许多工作流程可以在不牺牲客户体验的前提下有效降低成本。
如果利率下降，这将是一个有利的宏观趋势，因为这对汽车需求有着巨大的影响。大多数消费者的需求主要受每月支付能力驱动，因此利率的下降将有助于提升汽车销量。我们还观察到，由于利率对可负担性的影响，消费者保有汽车的时间更长，尤其是在美国，这种现象对整个行业产生了广泛影响。
在第三季度，能源业务的利润率创下新高，超过30%，这得益于当季项目组合的调整。在服务和其他业务方面，我们也继续取得改善。这主要归功于服务业务（包括碰撞部件销售和商品）和充电业务的持续增长。随着特斯拉车队规模的扩大，这些业务的收入预计将继续增加。
与去年同期相比，我们的运营费用季度环比有所下降，这部分得益于第二季度的重组措施。成本节约部分被与人工智能相关的支出所抵消。我们已经开始使用基于工厂的GPU集群，并提前计划在本月底前在得克萨斯州部署5万颗GPU。
第三季度，我们的资本支出约为35亿美元，主要是对人工智能计算投资的增加。我们预计，今年的资本支出将超过110亿美元。
投资者问答环节
问：特斯拉是否会在明年推出更经济实惠的车型？这与人工智能路线图有什么关联？
特斯拉车辆工程副总裁拉尔斯·莫拉维（Lars Moravy）：我们计划在明年上半年达成这个目标。我们始终专注于降低车辆成本，以推动可持续能源和交通方式的普及。在当前阶段，我们通过降低现有车型的成本来促进个人车辆的销售增长。
不过，下一个重要的阶段是推出自动驾驶出租车，这将是人工智能和电动汽车发展路线图的关键交汇点。通过这一举措，我们有望显著降低用户进入电动汽车领域的初始成本。这是我们看到电动汽车和人工智能深度融合的地方。
问：特斯拉何时会推出2.5万美元的经济型汽车？它是否会是非自动驾驶的？
马斯克： 我们已经明确表示，特斯拉的未来与自动驾驶密不可分。我多年前就预测到这一点，并一直对此深信不疑。未来显然属于自动驾驶的电动汽车，而燃油车将逐渐淡出市场，就像骑马一样，虽然还存在，但已成为小众选择。
电动化是不可逆的趋势，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许多汽车制造商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尽管我们已经为此呼吁了很长时间。这可能会在未来对他们造成不利影响。我们所有未来的车辆都将是自动驾驶的。
在我们生产的700万辆汽车中，大多数都具备自动驾驶能力。我们每周大约生产35,000辆这样的汽车。相比之下，Waymo的整个车队规模还不到1000辆。我们一周的产量就是他们的几十倍。我们的车辆大多看起来与普通汽车无异，但也有一些更具未来感的设计，如Cybertruck和Cybercab。我们追求的是未来主义设计。我认为Cybercab不仅设计独特，制造方式也极具革命性。它的生产效率极高，单位时间内的产量远超其他汽车生产线。我想说，我们的生产效率与其他汽车制造商相比，简直不在一个级别上。
因此，我认为生产一辆2.5万美元的普通汽车已经没有太大意义，因为这与我们所相信的未来趋势相悖。如果考虑到每公里的使用成本，自动驾驶汽车才是真正的未来。如果你试图制造一辆既能手动驾驶又能自动驾驶的汽车，它肯定不如专门自动驾驶汽车来得优秀。所以，Cybercab没有方向盘，它的设计完全是为了优化自动驾驶功能。而现在，它的成本大约是2.5万美元。对于那些希望拥有更独特设计的人来说，也可以选择定制。至于手机，在Cybercab里，你可能都不需要它了。
问：特斯拉是如何减少服务中心的等待时间的？
马斯克：减少维修的需求是我们的首要目标。我们希望车辆的可靠性和耐用性尽可能高，以尽量减少对服务的需求。
设立大型服务中心也有助于提高效率。这样的模式开始接近于工厂流程，通过专业化分工优化特定类型的维修服务。这种模式使得维修人员可以专注于某些类型的维修工作，更加熟练。
与其他汽车行业相比，我认为我们拥有一个显著的优势，那就是我们既制造汽车，又提供汽车服务。这在一定程度上与经销商模式存在利益冲突，因为经销商的很大一部分收入来源于服务。然而，在我们的模式下，我们致力于降低服务成本，因为这部分成本是由我们自己承担的。这种机制鼓励我们不断减少不必要的服务，从而进一步降低成本。我们的汽车业务也收获了良好的市场反馈。
问：关于电动卡车Semi的最新进展是什么？FSD功能何时能够在Semi上全面使用？
特斯拉高管：客户如百事公司对Semi的反馈非常积极，他们的司机在试驾之后就不再愿意使用其他卡车了。我们计划在2026年全面投产。特斯拉已经部署了大约200辆Semi，这些车辆均配备了实现FSD功能所需的硬件。
马斯克：Semi的驾驶体验非常轻松、平稳，且速度惊人。FSD功能将使Semi在安全性上更进一步，尤其是在长途运输方面，这款卡车的低运营成本使其市场需求非常高。
问：特斯拉何时会将X和Grok功能整合到所有车型中？
马斯克：这些功能相对次要，但我们会持续更新车内的内容和浏览器，使得用户可以更轻松地获取所需信息。我们的目标是打造一个无所不能的系统，实现完全的自动驾驶。车内大屏幕和顶级音响系统使用户可以观看电影、浏览网页，甚至进行一些生产力工作，这也是自动驾驶技术带来的附加价值。
我们希望Cybercab和其他自动驾驶车型成为私人影院和娱乐中心。此外，我们还会在车内提供一些有趣的游戏，比如《Castle Doombad》和《Polytopia》。让用户在不需要亲自驾驶时享受乐趣。
问：在加州和得克萨斯州部署无监督版FSD，这是否意味着已经获得监管机构的同意？
马斯克：我们还没有完全获得所有的批准。加州的监管环境较为复杂，但他们有相关的流程，毕竟Waymo就在加州运营。因此，我们需要填写大量表格并等待审批。如果明年我们还得不到批准，我会感到非常惊讶，但这不是我们能完全掌控的事情。不过，我预计明年我们应该能在这两个州获得批准。到今年年底，FSD业务将在这两个州以外的地区展开。我认为我们应该有一个统一的联邦政府来管理这些事情。
问：关于2025年的计划，特斯拉会推出哪些新产品？
特斯拉自动驾驶软件总监阿肖克·埃卢斯瓦米（Ashok Elluswamy）：我们计划推出更经济实惠的车型。目前我们的团队正在加紧研发，为未来的新车型做好准备。
马斯克：制造一款低成本的电动汽车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相比于设计一款全新的车型或建造一座全新的工厂，削减现有车型的成本要更难。因此，这项任务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特斯拉首席财务官瓦伊巴夫·塔内贾（Vaibhav Taneja）：在能源领域，2025年对我们也将是一个重要的年份。我们将从上海的大型工厂起步。我们会继续使用Powerwall 3来扩大储能部署。我们还计划继续扩展超级充电网络，并吸引更多的原始设备制造商加入。正如马斯克所说的，这将会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此外，我们的锂精炼厂也将开始投产。所以，有很多计划都在推进中。
问：特斯拉跑车Roadster的最新情况如何？
马斯克：这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我一直惦记着那些等待已久的特斯拉跑车预订用户。它之所以还未面世，是因为特斯拉跑车不仅仅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而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加速可持续能源的发展，努力创造一个对人类和地球都有益的未来。所以，这必然意味着像特斯拉跑车这样的项目虽然令人期待，但它必须排在那些对世界影响更大的事情之后。我们都很享受研发新一代特斯拉的过程，这确实非常有趣。我们一直在努力推进，但它必须为更重要的任务让步。所以，感谢所有耐心等待的特斯拉跑车预订用户。好消息是，我们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了进展，即将完成新的设计。这款新跑车将是一次令人惊艳的亮相。
问：关于自动驾驶出租车的推出计划，能否详细介绍一下？是否会从特斯拉现有的车队开始部署，然后逐步允许客户将他们的车辆加入到订阅模式中，而这一切都是基于HW3来实现的吗？
特斯拉自动驾驶软件总监阿肖克·埃卢斯瓦米（Ashok Elluswamy）：在HW3的问题上，我们目前的策略是从HW4及其解决方案出发，然后逐步将这些功能反向移植到HW3上。这并不是说我们会直接专注于HW3，因为HW4在基础硬件功能上具有更显著的优势。我们预计这种趋势会持续几个季度，首个解决方案将很快在HW4上推出，然后再逐步适配到HW3。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过程可能需要更长时间，因为HW3在某些方面并不支持这些新功能，需要进行额外的模拟和优化。
马斯克：说实话，我们目前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具体的推出计划。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HW4的能力是HW3的几倍，所以在HW4上实现功能会更容易，但要将其适配到HW3上则需要花费更多精力。还有一种可能是，HW3可能无法达到无监督版FSD所需的安全水平。如果确实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会为那些已经购买了FSD硬件的用户提供免费升级。我们的系统设计就是考虑到可升级性的，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分析师提问环节
问：关于你们正在升级的计算能力，你已经分享了一些有趣的数据，表明你们的数据量庞大，而且你们认为目前的计算能力并没有成为瓶颈。那么，你们是如何利用这些额外的计算资源的呢？对于你们而言，这是否类似于OpenAI从GPT-3到GPT-4，不断建立更大规模的模型，需要投入越来越多的计算资源来加速学习进程，提高模型的可靠性？另外，关于你们明年在得克萨斯州和加州部署自动驾驶出租车的计划，是打算先推出一两个车队，这些车队一开始会配备监督人员，比如坐在方向盘上随时接管车辆的人员，然后逐步减少监督者，还是你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实现无监督自动驾驶？
马斯克：现实世界的人工智能和大语言模型有所不同，因为它涉及大量上下文信息。以特斯拉为例，我们的车辆配备了7到8个摄像头（如果算上内部摄像头），这些摄像头提供了大量上下文信息，经过处理后被提炼成少量的控制输出。然而，据我所知，很少有大语言模型能够处理如此丰富的上下文信息。
在车内，我们需要在有限的计算资源下进行处理。尽管面临挑战，但这一切都是可行的，并且已经在实现中。这与谷歌的Gemini或OpenAI正在做的事情存在本质差异。我们通过在训练上大量投入来弥补推理计算的不足。就像人类一样，经过反复训练，原本需要全神贯注的任务（如驾驶）可以逐渐变得轻松，只需部分注意力就能完成。因此，尽管我们的推理计算与10千瓦的GPU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我们通过高强度的训练弥补了这一不足。此外，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如何从海量视频训练数据中筛选出最关键、最有价值的样本。虽然这非常困难，但正如我所说，目前在训练计算方面，我们并没有遇到瓶颈，因此我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些资源推动人工智能的进步。
特斯拉自动驾驶软件总监阿肖克·埃卢斯瓦米（Ashok Elluswamy）：训练不仅需要建立大模型，也追求更高的速度。但关键在于，我们最终需要验证哪个模型在实际应用中表现最佳。因此，验证模型的测试网络尤为重要，就像我之前提到的，这个测试网络规模庞大。我们已经累计行驶了数百万公里，才逐渐接近理想的测试环境。当然，我们也使用了模拟和其他方法来获取这些关键参数。模拟等辅助工具确实对我们有所帮助，但最终，验证模型仍是一个巨大的瓶颈。因此，我们不会仅仅关注提升某一方面的能力，比如计算力或数据量。实际上，有多种扩展方式可以更高效地利用数据和计算资源。
问：我想了解一下特斯拉和xAI之间的关系。许多投资者对xAI如何真正惠及特斯拉感到困惑，甚至有人认为这两家公司可能在人才、技术或马斯克的时间上形成竞争。那么，特斯拉和xAI到底是什么关系？未来会如何发展？
马斯克：xAI对特斯拉的人工智能发展提供了很多支持，比如在扩展能力和训练效率上的帮助。在最近一周左右的时间里，特斯拉在训练方面的改进就得益于xAI的协助。如果在进行大规模训练时遇到问题，能够从失败中恢复并继续，这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不过，两者面临的问题有所不同。xAI的目标是研究通用人工智能或超级人工智能，而特斯拉则专注于制造自动驾驶汽车和智能机器人。
特斯拉特别注重真实世界数据的价值。正如我之前提到的，这与处理合成数据截然不同。我们拥有大量视频、音频等背景信息，这些信息需要经过高效的高级计算进行提炼。在推理计算方面，我认为特斯拉的效率全球领先。出于必要，我们必须非常擅长有效推理，因为汽车内部空间有限，无法容纳10千瓦的GPU。
我们使用的处理器功耗只有几百瓦。所以，特斯拉的人工智能芯片设计得非常优秀，但它的功率仍然是有限的。两者面临的问题还是有所不同。就像在极限环境中操作一样，在10千瓦机架上回答问题和在汽车中实现自动驾驶是完全不同的场景。
我创立xAI的原因是，我认为目前没有一家公司真正致力于追求数字超级智能的真相，而这正是xAI的终极目标。我并不是说xAI已经完美无缺，但它至少有明确的抱负。即便有些目标在政治上可能不受欢迎，但xAI依然坚持追求真理。我认为这对于人工智能的安全至关重要。无论如何，我认为xAI已经对特斯拉有所帮助，并将继续发挥积极作用，但两者所解决的问题是非常不同的。
如果你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么请问哪家汽车公司拥有世界级的车辆设计团队呢？几乎没有。还有哪家汽车公司拥有像特斯拉这样的世界级人工智能团队呢？也几乎没有。这些都是从零开始的创业公司。（小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