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社姓资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内容摘要关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是一个极其重大的理论问题本文认为按照这一问题的提法可以更好地回答关于姓社姓资的问题即当前的中国姓社不姓资但它不是按照某种事先的理论设计所形成的社会主义而是在实践中一步步走出来的社会主义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关键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国特色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一问题可以视为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一重大理论问题的进一步发展学界有人一再追问姓社姓资在我们看来姓社还是姓资当然是可以问的但如果搞不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对姓社姓资问题的追问极易走上歧途同样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是个真问题但如果脱离了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我们的回答极易陷入误区因此我们首先应当考察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社会主义本质的论述划清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的界限然后才能澄清我们的社会主义究竟是何种意义上的社会主义进一步追问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和在新的语境中如何认识社会主义一社会主义的根本特征与社会主义的本质我曾请教过许多专家社会主义的最根本特征是什么回答惊人地一致公有制按劳分配和高度的思想觉悟当然具体说法会有所不同但都是从所有制关系分配形式和思想道德等方面着眼的如果问社会主义的本质是什么回答也都惊人地一致甚至基本都是邓小平的原话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逐步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有的还会把三个代表或科学发展观对社会主义本质的新发展加进来这让我感到非常纳闷为什么在社会主义的本质中有生产力在社会主义的根本特征里面就没有呢难道社会主义的根本特征不体现社会主义的本质吗人们都认为自己对社会主义本质和特征的认识来自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的论述即社会主义社会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那么马克思和恩格斯心目的共产主义是怎样的呢综合他们一生的思想大致可以从四个方面来回答这个问题一是生产力二是生产关系三是上层建筑四是社会形态四者缺一不可其中生产力水平必须发展到足以满足所有人的基本物质需要这是保证人的肉体存在的前提条件而生产关系的变革则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上层建筑变革又是作为经济基础的生产关系变革的必然结果只有这三个方面经济政治文化共同实现变革社会形态才能发生根本的改变共产主义无论就其本质还是就其特征来说在这四个方面都高于资本主义考察一下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特别是共产党宣言中的观点我们会发现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共产主义的根本特征的认识第一点就是生产力高度发达共产主义不仅具有高于资本主义的生产力而且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后首要的任务就是发展生产力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像一般人认为的那样在马克思和恩格斯那里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那么它理应具有高于资本主义的生产力而且生产力的发展速度也高于资本主义换言之如果我们的社会主义生产力水平低于资本主义那么它就不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恰恰相反它不仅低于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而且也低于资本主义至少在生产力方面是如此就生产力水平而论我们的社会主义高于资本主义么没有情况恰恰相反那么我们有什么资格自称社会主义凭我们的公有制按劳分配和高度的思想觉悟但是大家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之所以谈到这些方面认为它们高于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正是因为与它们对立的私有制和按生产要素分配已经不再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反而会妨碍生产力的发展如果公有制和按劳分配不仅不能促进中国生产力的发展反而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而相反的方面却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又凭什么说它们具有优越性呢如果我们的社会在发展生产力方面不具有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越性又有什么资格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呢以生产力标准衡量我们的社会主义根本不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马克思和恩格斯还有一个过渡时期理论众所周知列宁正是在研究马克思的过渡时期理论时提出他的新社会主义论的中国人把社会主义看作高于资本主义一个主要根据就是列宁的新社会主义论按照这种理论社会主义社会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如果就中国的生产力而论它达不到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的水平那么它是否能够达到哪怕是过渡时期的水平呢达不到列宁早年曾经把社会主义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这是对马克思的误解因为马克思明明说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显然根据马克思的观点这种社会形态既非资本主义也非共产主义而是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在这个意义上它是一个过渡与消灭了阶级国家政党的共产主义社会哪怕是它的第一阶段相比无产阶级专政不得不作为一种必要的祸害保留下来表明过渡时期即使在政治上也低于共产主义社会既然如此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就决不能与过渡时期相混同恰恰相反只有过渡时期结束以后才能进入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当斯大林宣布进入社会主义却又搞阶级斗争扩大化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列宁早期观点的错误当中国宣布进入社会主义社会毛泽东却又主张搞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继续革命的时候就等于表明中国还只处于新民主主义社会而根本就不是列宁所说的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但是列宁晚年纠正了自己的错误毛泽东的错误晚年却愈演愈烈终于把中国带入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死胡同二近代以来的中国处于过渡时期有些人由于不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学说有意无意地贬低了毛泽东和邓小平在他们看来可能毛泽东和邓小平搞的确实是社会主义但毛泽东搞的是封建的社会主义邓小平搞的是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读过共产党宣言的人都知道在马克思主义的语境中封建的社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都是专门有所指的因此决不能随便使用这些概念马克思和恩格斯根据唯物史观的历史观点把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各个派别分成了反动的社会主义保守的社会主义和批判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凡是面向过去从低于资本主义的水平批判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就称为反动的社会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主义诸如封建的社会主义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德国的或真正的社会主义等等都属于这种情况凡是面向现在从资产阶级立场出发对资本主义的自身批判这样的社会主义就是保守的社会主义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因为它是以保住资本主义的现有成果而不是以超越资本主义作为目标的凡是立足于未来从高于资本主义的水平出发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就称为批判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其中包括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也包括批判的实践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它们的差别在于前者缺乏对历史发展规律的认识以自己的美好愿望作为批判和改造资本主义的根据后者则立足于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把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看作资本主义社会的自我否定毛泽东晚年虽然自称是秦始皇式的马克思主义者但显然他并不是面向过去而是面向未来的他是真心实意想带领全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走向共产主义社会对于他来说秦始皇式的封建做法只是手段并不是目的正是拿未来的标准衡量他才会斥责当时的中央领导人走资本主义道路邓小平也是一样表面上看他是利用资本主义手段来发展生产但这并不是邓小平的想法恰恰相反邓小平抓住了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东西他是从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角度来研究什么是社会主义的而不是根据社会主义是什么的空想来筹划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他抓住了社会主义的实践本质用列宁的话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对于共产主义是祸害但对于小生产来说却是一种进步社会主义必须利用这种进步为自己奠定物质技术基础如果我们承认毛泽东和邓小平虽然并非十全十美但毕竟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那么他们的社会主义理念就是非常值得分析的样本毛泽东和邓小平的理论当然有所不同但这是由时代条件造成的毛泽东是革命战争时代的马克思主义者邓小平是和平建设时代的马克思主义者认真研究一下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理论和邓小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尤其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我们就会看到他们所理解的社会主义社会实际上只相当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说的过渡时期社会或列宁晚年所理解的社会主义社会众所周知毛泽东对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的理解来自列宁早年的观点但到晚年在被迫实行新经济政策之后列宁已经承认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整个看法根本改变了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过渡时期相比按照列宁晚年的看法当时俄国的社会主义并不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或低级阶段而是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迂回过渡的时期也就是共产主义的预备阶段它既不属于资本主义阶段也不属于共产主义阶段而是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社会的转型期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阶段论也是一个过渡形态的阶段毫无疑问新民主主义阶段既不是资本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而是从所谓的半封建半殖民地向毛泽东所理解的社会主义社会过渡的时期这样看来新民主主义就成了社会主义社会的预备阶段由于社会主义本身是一个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社会转型的预备阶段因此新民主主义阶段本身是预备阶段的预备阶段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要更加精巧一些复杂一些它一方面坚定地宣称中国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另一方面又承认还只是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而且这是这样的一种初级阶段它并不是每一个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国家都需要经过的阶段而只是生产力落后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社会的中国无法跨越的阶段换言之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可以直接进入社会主义中级阶段或高级阶段而中国生产力太落后还必须经过初级阶段这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要完成的实际上是其他国家在资本主义阶段要完成的发展生产力的任务如果发达国家将要经历的社会主义中级或高级阶段是列宁晚年所认为的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社会的过渡时期列宁的社会主义社会是由于俄国的生产力落后而被拉长了的过渡时期并且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比俄国的新经济列宁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政策还带有为过渡时期准备条件的预备时期色彩那么邓小平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显然更是过渡时期的预备时期这就意味着社会主义社会这个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期在中国被格外拉长了如果考虑到所谓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其实也是一种过渡时期那么中华民族近代以来的历史用过渡时期一个词就可以概括单从发展生产力角度看它实际上既相当于西方的封建社会晚期又相当于西方的资本主义社会时期还相当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说的过渡时期至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新民主主义社会社会主义阶级阶段等等都只是这个过渡时期的内部划分罢了由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阶段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分别带有所谓的封建色彩和资本主义色彩因为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本来就不是纯粹的的革命形态和建设形态而是过渡形态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向新民主主义社会过渡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当然既有半封建半殖民地因素也有新民主主义因素但同时既不是单纯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也不是单纯的新民主主义社会而是前一因素逐渐减少后一因素逐渐增多的阶段同样新民主主义社会本来就既不是资本主义社会也不是社会主义社会而是从前者向后者的过渡时期因此理应同时存在两种因素只不过资本主义因素要逐渐减少社会主义因素要逐渐增加最终使社会主义因素战胜资本主义因素最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本来就不是在发达资本主义生产力基础上形成的社会主义社会而是在生产力落后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前提下形成的社会主义社会因此作为从新民主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的过渡时期它既有资本主义因素也有共产主义因素甚至由于新民主主义社会发育的不充分中国实际上还处于过渡时期的预备阶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对于小生产还具有先进性在短期内要大力发展资本主义以使其战胜小生产为社会主义因素的充分增长准备物质技术条件既然如此盲目排斥资本主义显然是不可取的然而从长期来看在社会主义社会资本主义因素的发展本身并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是被利用的对象因此理应受到限制使其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服务而不是破坏共产主义因素的发展三从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由以上的论证我们可以理解邓小平为什么主张不争论因为如果站在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立场上那就注定争不清楚而只会贻误时机你说是社会主义可以找出许多根据我说是资本主义也可以找出许多根据因为中国本来就不是纯粹的资本主义也不是纯粹的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而是从前者向后者的过渡时期过渡的本来含义就是两种因素共存从中能找到相反的因素还有什么好奇怪的所以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和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实在是非常重要的理论问题在我看来姓社姓资的问题是可以争清楚的但前提是必须解决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和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在中国存在一种没有马克思的马克思主义比如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陈伯达等人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主要不是因为懂多少马克思而是因为他是研究毛泽东的专家是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不是以马克思为准而是以毛泽东为准当今时代仍然存在这样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从来不去读或者不去下功夫啃马克思的原著仅仅根据道听途说拾得的一点马克思主义牙慧就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可以做衡量是马或非马的马克思主义裁判官其实他们所了解的马克思主义不过是一些教条或者是长期附在马克思主义名义下的一些非马克思主义观念罢了首先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来看社会主义本来就是一个含混的概念只有在彻底澄清它的马克思主义含义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坚持社会主义否则只会导致以坚持社会主义的名义去坚持落后的甚至反动的或者充其量是空想的东西尽管毛泽东和邓小平的社会主义理念不属于封建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但我们看到共产党宣言第三章的确批判了包括封建的社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在内的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思潮同样宣言第一章高度评价了资产阶级在历史上的意义说它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这说明那种把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截然对立起来的观点是没有根据的并非社会主义一定高于资本主义恰恰相反有的社会主义思潮如封建的社会主义本身是从低于资本主义的水平上反对资本主义的正因为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才把它归入反动的社会主义之列我们不能说凡资本主义的就是坏的就应当反对凡社会主义的就是好的就应当拥护应当采取鲁迅所说的拿来主义原则对待一切在历史上起过进步作用的东西而不是采取主观的道德评价标准区分好的坏的然后保留好的抛弃坏的在这一点上马克思本人为我们做出了很好的榜样在哲学的贫困中马克思指出蒲鲁东那种把事物划分好坏然后保留好的抛弃坏的的做法是违背辩证法的两个相互矛盾方面的共存斗争以及融合成一个新的范畴就是辩证运动谁要给自己提出消除坏的方面的问题就是立即切断了辩证运动每个社会都有其好的和坏的方面历史的发展正是在这种好和坏的斗争中往前发展的但结果往往是坏的方面战胜好的方面因此如果试图消除坏的方面就等于给自己提出了把历史消解掉的任务一旦新的统一体开始原来的好坏标准也就瓦解了新的好坏标准相应地产生于是又开始新的斗争由此可见按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任何出于道德目的的评判都是靠不住的区别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唯一有意义的标准是生产力标准因为只有生产力是始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处于革命地位的其他方面无论是作为生产力发展形式或社会经济基础的生产关系还是社会的上层建筑或意识形态其先进或落后都只能以生产力为标准都只能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单以生产关系为例中国有不少马克思主义者或冒牌的马克思主义者都以公有制作为评价是否社会主义的标准似乎公有制就一定比私有制好这完全是偏见看一种所有制是先进还是落后关键看它是否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能够促进生产力发展的无论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都是先进的妨碍生产力发展的无论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都是落后的原始社会实行公有制但它后来成为生产力发展的障碍就被奴隶的或封建的私有制所代替同样按照两个决不会的观点资本主义私有制尽管确有其面目狰狞的一面但就其能够发展生产力来说它是先进的在它发展生产力的作用没有发挥出来之前是不会为公有制所取代的如果单从所有制方面来判断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那就不能说社会主义一定优越于资本主义马克思晚年认为东方社会有可能不经过西方那种从公有制到私有制再到公有制的发展道路而是从原生的公有制到次生的公有制再到再生的公有制等等最后直接过渡到未来的共产主义公有制在中国历史上历次农民起义曾经无数次地提出过建立公有制的理想如果以国有制作为公有制的实现形式那么甚至历代专制王朝也都有公有制的经济部门例如国家专营的盐铁业显然不能说这些公有制与私有制相比就一定先进实际上综合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我们会看到私有制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公有制也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它们分别适应不同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判断生产关系只能根据它所服务的生产力的水平而不能从道德方面着眼其次从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来看弄清马克思和恩格斯本来的思想是为了正本清源反对附加在他们名下的种种不实之词从而更好地坚持马克思主义而不是把马克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思主义作为出发点不是为了固守马克思主义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和开放性决定了只有发展马克思主义才能更好地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只能是当前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而不能是任何本本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共产主义者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社会主义这个词因此当共产党宣言发表时他们决定采用共产主义的名称而不是社会主义的名称共产党宣言即共产主义者的党的宣言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时的共产主义是工人阶级自己的革命运动而社会主义则是那些有教养的好心人试图帮助工人阶级的改良运动后来当马克思和恩格斯不得不向实际生活妥协决定采取社会主义这个名称的时候他们加了一个限制称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为科学社会主义列宁也不喜欢社会主义这个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当各国社会党纷纷背弃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原则的时候列宁毫不犹豫地重新打出了共产主义旗号只是到后来才不得不在另外的意义上采用社会主义的名称并把它作为低于共产主义目标的一种社会状况毛泽东倒是对社会主义这个词情有独钟但他是把它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来理解的就是说他并未从生产力水平上把社会主义理解为比资本主义还要低的阶段由于把生产力水平这一项从社会主义的本质和根本特征中剔除出去所以他误以为中国的社会主义高于资本主义如果从中国实际出发我们就必须承认中国目前既不能搞共产主义也不能搞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中国的社会主义处于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时期的预备阶段单就生产力来说还达不到资本主义的水平由此决定了中国在许多方面不如资本主义国家我们不能自欺欺人硬要把中国说得比资本主义国家水平都高但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按照单纯的生产力决定论观点认为既然生产力水平不如资本主义国家那就样样不如人中国虽然不像某些人所想象的那样跨越了资本主义但也没有按照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说的社会发展五阶段论从封建社会经过资本主义社会再到共产主义社会如果是前者中国的社会主义社会就真的在各个方面至少是在主要方面高于资本主义如果是后者那么中国的社会主义社会就在各个方面至少在主要方面低于资本主义如果我们不是从马克思主义理论出发而是从中国实际出发就会看到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我们承认由于生产力水平不高中国在许多方面不如资本主义国家但中国有自己的优势包括后发优势和制度优势就制度优势来说中国还达不到共产主义水平但中国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目标定位一开始就是共产主义而不是资本主义就后发优势来说中国能够少走或不走弯路在发展的速度和质量方面超越现代化的先行国家两方面优势的结合决定了社会主义的中国特色中国的发展道路不能按照线性思维衡量因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本来就是一条非线性发展的道路因此尽管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标准衡量中国的社会主义不那么纯粹也不那么地道但它确确实实不是资本主义而是以各种不同的手段包括资本主义手段向共产主义的过渡这个相对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期望来说虽显漫长但与作为现代化先行国家的资本主义国家相比却显得极其短暂的历史阶段唯一合适的名称只能是社会主义即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样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和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的视野着眼我们就可以理解当前的中国无疑是姓社但这个社既不是某些人头脑里那个僵化的非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也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或列宁和毛泽东最初所设想的那种社会主义而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个社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结果它不是按照某种事先的理论设计形成的而是在实践中一步步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