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德报告发言
大家好!
我来自xx教学点。
一天,我看见一名正在河边洗衣的妇女,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吓唬说: 如果不去上学我就淹死你。 那女孩哭着说: 淹死我,我也不去上学。 原来那女孩刚读一年级,因为上学路途遥远,只去了一次就说什么也不肯去了。
这件事深深地触动了我。太阳山的孩子们到村小上学,每天要翻过三个山头,山路崎岖陡峭,一个来回就是 30 多里,别说是年幼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吃不消。一到库区洪水季节,道路被淹没,孩子们就无法上学。有些孩子每天要先坐 20 分钟竹排,再走十几里的山路,安全更让人担忧。所以,许多适龄儿童上不了学。
难道太阳山的孩子,只能像他们的祖辈那样,永远被阻隔在大山深处吗?我也是大山的儿子,我应该为父老乡亲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要让山里的孩子都知书达理,让教育的阳光照亮深山。 1974 年秋,大队同意了我的请求,我离开村小,走进太阳山,办起了教学点,开始了我平凡而又艰苦的大山深处的教学生涯。
教学点开办之初,只有 12 名学生。也许是因为贫穷,也许是因为村民的观念问题,有些适龄儿童没有来上学。
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孩,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偷偷趴在窗外听课。下课后,我找到那个女孩: 你这样喜欢读书,为什么不来学校上学? 我这样一问,她伤心地哭起来,说爸爸妈妈不让她读书。当天夜里,我找到这个女孩子的家里,劝她的父母送孩子上学。可这位父亲说: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不读也罢。再说,家里也困难。 我连忙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男孩女孩都是宝,关键要把书读好。你就忍心让女儿跟你一样吃尽没有文化的苦头吗?以后就是当农民没有文化也不行。这样吧,如果是钱的问题,我给你垫上,你明天就送女儿来学校吧!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这学费一垫出去,收回来有多难。我挨家串户做工作,学生猛增到 40 余人,做到了该上学的 一个都不能少 。
孩子们早上出门至傍晚放学回家,这一整天都交给了老师照管。学生上学时衣服被雨水打湿,我就生火帮他们把衣服烤干再上课;遇到下雪,在接送学生的路上,我总是走在前头,当 开路先锋 ;遇到库区涨水,我就翻山越岭把孩子接到学校,放了学再把他们安全地送回家里。
面对一群质朴纯真的山里娃,我倾注了全部心血,帮他们剪指甲、梳头,教他们洗脸、洗手,还不断地告诉他们要讲卫生,爱整洁。就在这天长日久的唠叨中,孩子们的衣服干净了,手上的泥土不见了,回到家里,看到大人的不良生活习惯,也开始做工作了。山里民风强悍,常常是小孩打架大人助阵: 哪个打你,你就打他。 学生高山,是个非常顽皮的孩子,喜欢打架,结果是 小孩争斗不记仇,大人反倒成对头 。我一次次调解,教育学生,也做家长的工作,讲为人处世之道。高山进步了,大人和解了。山民们都说, 还是读书人强,懂得就是多,办法就是灵。
虽然地处深山,但多年来,我始终坚持开展形式多样的教育活动,每年都举行新队员入队仪式,坚持召开中队主题队会,办好班级墙报,把一个山沟里的教学点办得生动活泼,深受山民的喜爱。
太阳山教学点是那种典型的 一师一校 模式,在山民们的眼里,我既是老师,又是校长;既是管理员,又是炊事员;既是保姆,还是维修工。在村小当老师,我只要教一个年级的课程,而在太阳山却要教四个年级的全部课程,进行复式教学,工作量增加了许多。我的生活像一只座钟,每天的弦都绷得紧紧的。早晨不到 6 点起床,我和妻子一起挑水、喂猪、洗衣、做饭,料理好体弱多病的父母。 7 点钟带着本村的几个孩子出发,翻过 3 个山头,走八里山路赶到学校。上午四节课,中午先给几十名学生热饭,接着自己做饭,然后抓紧时间批改作业、备课,有时还要到山林中去打柴。下午三节课,到4点钟放学,再带着本村的学生往回赶。到家后,抓紧时间干农活,直到天黑才进屋。吃过晚饭,又得准备第二天的课。每逢农忙时节,我常常是和妻子一道,在月夜里割稻子、耕田、耙田、拔秧、插秧,一天下来的确是很累。
常年在山路上来回奔波,我不知道磨穿了多少双解放鞋。一个学年下来,大约要走 1600 多公里, 30 年,我算了算,足足走了 4 个二万五千里长征!
有一年,母亲瘫痪在床几个月,而且病情不断加重,家里双目失明的父亲也需要照顾。我只得利用中午的时间赶回家中,侍候两位老人吃完中饭,再赶回学校上课。这样我每天需要来回走32里的山路,真是精疲力尽。一天晚上,我突然感到头晕,一下子栽倒在地,昏迷过去。过了半晌才苏醒过来,用手一摸,只见满手是血,这才知道额头上磕破了一个大口子。第二天,很多村民要我到山外去缝合伤口,但我哪里有时间去呢?我不能耽误了孩子们的课啊。
不耽误学生的课,是一个教师最起码的责任心,也是神圣的职责。 30 年来,我没有请过一天病假,也没有请过一天事假,因为教学点就我一个教师,我一离开,学生就要停课。 1984 年,我两岁的大女儿得了肺炎。我让妻子请乡村医生给她打针、吃药,但不见效。我想等周末再带她去大医院治疗,谁知病情恶化,女儿突然离我而去,我抓住孩子渐渐变凉的小手,叫着她的名字,心如刀绞。 1985 年,二女儿又患骨髓炎,我也没有缺一节课,等到暑假才带她去外省的专科医院治疗。
女儿生病,让我负债累累。担任民办教师的时候,我的工资从几十元、百来元,到二三百元,对于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来说,确实有困难。能不能安于清贫,坚守在太阳山上,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个考验。有些亲朋好友劝我: 有云,你原来学过医,干脆跟着你舅舅去行医,别在学校里苦熬了。 还有人开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