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超人
我看见一位黄土高原孕育出的祖国卫士,他的脊背笔直,眼光深邃,他的心里装着祖国,他的手里捧着人民,他的战机徜徉在蓝天,炸贼窝,除奸佞……他俯身于大地,解疾苦,爱人民。
那年盛夏,我到医院陪护刚做完手术的父亲,临床的他一下子便引起了我的注意:高大的身躯深陷进惨白色的床单里,像是要被吞噬了一般,他稀疏的银发软塌塌地散落在枕上,无力又软绵。布满老年斑的脸庞灰白而无生机,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每当听到窗外传来飞机飞过的声音,那双紧闭着的眼睛便猛地睁开,散发出的光芒摄人心魂。
“我当年可是飞行员呢!在华北平原打过胜仗……”这是每晚病房中的必备话题。浓重的陕北口音使他的声音更加沧桑浑厚,像是从历史长河中发出的空谷回响。激动时,他“噌”地站起来,抓住圆珠笔、拖着氧气管和导尿管,走向那幅中国地图,手臂费力地抬起,导致线条有些扭曲。“这里,在这里我炸死了好几个鬼子……我们胜利了!”随着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一幅作战地图不一会儿就呈现在眼前。可过度的体力消耗让他好不容易养好的精力消耗殆尽,他剧烈地咳嗽,身体深深地俯下,像是随时要散架似的。终于,他在护士的搀扶下蜷回病床。记忆像是醇香的美酒让人无法自拔,在病床上的他依然絮絮地说着,激动时声音便又大起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