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几度花
喜爱那丛蔷薇。
与我的住处隔了三四十米远,在人家的院墙上,趴着。我把它当作大自然赠予我们的花,每每在阳台上站定,目光稍一落下,即可以饱览它了。这个时节,花开了。起先只是不起眼的一两朵,躲在绿叶间,素素妆,淡淡笑。眼尖的我发现了,欢喜地叫起来,呀,蔷薇开花了。我观赏着它的点点滴滴,日子便成了蔷薇的日子,很有希望很有盼头地朝前过着。
也顺带着端详从蔷薇花旁走过的人。有些人走得匆忙,有些人走得沉着;有些人只是路过,有些人却是天天来去。
看久了,有一些人,便成了老相识。譬如那个挑糖担的白叟。白叟着靛蓝的衣,瘦小,皮肤黑,像从旧画里走出来的人。他的糖担子,也绝对像幅旧画:担子两头各置一匾子,担头上挂副旧铜锣。白叟手持一棒槌,边走边敲,当当,当当当。惹得不少路人循了声音去寻,寻见了,脸上立刻浮上笑容来。呀!一声惊呼,原来是卖灶糖的啊。
可不是么!匾子里躺着的,正是灶糖。奶黄的,像一个大大的月亮。长远了啊,它是贫穷年代的甜。那时候,挑糖担的货郎,走村串户,诱惑着孩子们,给他们带来幸福和高兴。只要一听到铜锣响,孩子们立刻飞奔进家门,拿了早早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