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神经症
成全了一个二级心理咨询师
(1)
我们姐妹五个,我排行老二,因为妈妈有病住进了医院,二小妹从小没进家门,十二天就送给爸爸朋友的朋友,当时也算得上是个好人家,她养父母都是平山县城供销社正式职工,生活上在当时还算是比较殷实.
由于爸爸常年在外上班,妈妈只知道干活,总是拼着命地劳作,姐妹们多,姐姐从小住姥姥家的时间比在家多,我貌似成了家里的长女,但是姐姐的余恩还在,谁也取代不了. 农村有这样的说法:头生的娇,老生的惯,受屈受罪的是当价腰.我上有姐姐,下有妹妹,谁也不稀罕我.所以我从小就知道什么是眉眼高低.但是我从来不亢不卑,没有欺负过别人,也没有被人欺负过.
奶奶做饭就给她打下手,十岁就学会了蒸馒头,包饺子.擀面条,每到吃饭时我给全家里每个人盛好饭,放好筷子,每人摆好一个凳子.下班的不回来我从来不先动筷子.我从不给人添麻烦,也不在谁面前撒个娇.听妈说我六个月会坐了,就自己坐着玩,不淘气.一坐就是一整天.长大了也非常自立,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东西自己打理.有时候独来独往,有些人说我“独槽子驴”, 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动,别人再好的东西我也不稀罕.
偶尔生个病,硬挺的时候多,也很少生病,有一次发烧快四十度了,迷迷糊糊的躺在炕头,不吃也不动,妈妈下班回来发现我,挺没好气地,我也没听见妈妈说什么,觉得遭了一顿奚落,后来妈妈发现我烧得烫手了才背我去看大夫.回来拿了好些药,那些大白药片怎么也咽不下去,喝了两杯水也没送进去,气地妈妈没办法,一个劲地数落我.从那次我暗下决心,一辈子不得病.记得后来生病要么扎针,要么拿回来的药偷偷的扔在大衣柜后面.可能是小时候很少吃药的缘故,我就有了自然免疫力,止到现在也很少吃药,呛不住了就打两管子.
唯一疼爱我的还是爷爷,经常领着我去赶个集,因为我好打发,从不提要求,买不买东西都高兴,而且回来都是我大包小包扛着,爷爷身体不太好,我经常给他捶背捏腿.记得十岁时三叔在天津当兵,爷爷神秘地说:“丫头,你去吗?你要是去,明天早上五点我叫你.”听爷爷说天津可是个大城市,我当然巴不得呢.虽然冬天五点天冷得要命,我还是哆哆嗦嗦的跟着爷爷去了,火车上爷爷把我揽在怀里,给我买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的蛋糕,第一次体验到了怀里的温暖,第一次知道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
还记得小时候老师留作业让写1-10,这几个数字,2鸭子我怎么也写不好.妈妈正好从地里回来.“妈,这个2我写不好,你握着我的手写吧?”“自己写,哪有让大人握手写的!自己写!”我在煤油灯下,足足写到 晚上十点,从那次我就知道了自己笨,以后只有勤奋才会有出息.
初中毕业了,好多同学都去打工了,我很迷惑.我也去打工吗,我问自己.不行.我要去上学,不为别的只为听懂老师上课讲的是什么.我自己去找个学校复读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只记得每天早晨六点起床,自己做点吃的,带上一个两掺和的馒头,(现在想想带上一块儿咸菜也好啊)中午一边啃馒头一边写作业,我知道自己不是聪明的人,就得比别人多花点时间,结果我考上的河北省正定二中.
报到的那一天,我自己打点行装,边打听,边来到学校,感到意外的是同学们的家长挤满了办公室,宿舍,我自己忙着报名,分班,领物品,一切都特别新奇,但是到了晚上心里也多少有些凄凉,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家,孤身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敢喝汤生怕起夜.会吓死人的.后来我当上了宿舍长才开口向班主任要了一个水桶当便桶.或许是太笨的缘故,前两年学习还行,最后一年,临近高考,知识难了,也可能是花的时间太多了,我有些吃不消了,经常偏头疼,整夜睡不着,看着别的同学选自己心仪的学校走了,自己只得卷铺盖卷回家吧.
(续) 2013.3.27 22:06
(2)
八七年六月毕业,九月份参加工作,年底就结婚了,没有请一个同学.等到孩子快两周了就报考了业余大学,只觉得大学老师的心很宽很宽,里面装了那么多知识,自学完大专了,觉得上大学就是好,于是又自学本科.别人笑我,学习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不顶个饥渴,我笑着说:“等我死了,这里面埋了一块整砖不是半截砖了”记得有一次晚上去上课,把孩子寄养在妈妈那里,天冷得要命,我坐在老公自行车后面,拿个小褥子盖在腿上, 听俩小时课,老公在超市里溜达了俩小时,等到了家里就半夜十一多点了,快冻僵了.
就喜欢上学, 就喜欢看孩子们上学,觉得学校是个最圣洁的地方,自己也自命清高.1992年我区招聘了一批教员,他们工资比我们高出三四倍,我们的福利也是打个三折五折的,唯一值得骄傲的是我们的成绩比他们不差,好不容易熬了十年,1997年才有考取民师的机会,老天恩典我,这年派来实习的学生替我上课,我每天背着书包来,到总务处办公室复习,九月份我又踏进了赵县师范的大门脱产进修两年,回来就转正了.没想到从此噩运就老是跟着我.
实习那年我接个一年级,第一年实行六周一律编制入学,大家都知道这个班学生的情况,谁也不愿意接这个班,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向我道出了实情,这个班光傻子就好几个,笨的一抓一大把,我说有那么严重吗?果不其然,每天象对天弹琴.我也不肯服输,每天把他们带到我家里补习功课,可到头来,期末统测我班倒数第一,教研室领导不记名批评,我真有点崩溃了.含着眼泪转念一想,唉!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好几个家长来安慰我,心里还稍稍平息点.
第二年分配了,我满怀希望地踏上了新的岗位------第三小学,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开学第一天还是接了个新一年级,等到点名的时候好生奇怪,班里的名单好些学生对不上号,我也挺纳闷,就这样重新编了花名册,过了两周才发现,我班里原来的学生都跑到二班去了,哦,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偷梁换柱了.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争这口气,我在学校呆了十年了莫不如一个刚毕业的老师.我利用周六日偷偷的给那些差生补课,用我的真情打动家长的配合.正好有个体操表演,一年级9月入学,10月体操表演,谈何容易,我发现:我班有个学生个子高高的做操最好,我就有灵感了,每天训练她把每一节操做到位,让她领操.结果比赛我班轻而易举取胜了,换来的仍然不是信任,他们嘴上不夸,可是不久都效仿我班,各班都有领操队员了.这两年也没有统考,我暗暗为自己加油,当我搂着自己的学生们升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