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论文《水浒传》之忠义的虚假与偏颇.doc

本科生毕业论文 题目 《水浒传》之忠义的虚假与偏颇 目 录 宋江之“忠义”的虚假…………………………………………（ 11 ） （一）从行义之财的来源看其“忠”……………………………………（ 12 ） （二）从执法犯法、执法不严之实看其“忠”…………………………（ 13 ） （三）从李逵之死看宋江之“义” ……………………………………（ 13 ） （四）从宋江的悖常理之行看其“义” ………………………………（ 14 ） 二、其他好汉之“忠义”的偏颇…………………………………………（ 15 ）（一）财之不义………………………………………………………（ 16 ） （二）从“携”友入伙看其“义”…………………………………………（ 17 ） （三）从对生命的亵渎看其“义” ……………………………………（ 17 ） （四）从造反至招安的转变看其“忠” ………………………………（ 18 ） 三、结语…………………………………………………………………（ 19 ） 注释……………………………………………………………………（ 19 ） 参考文献………………………………………………………………（ 20 ） 英文摘要、关键词………………………………………………………（ 21 ） 附录……………………………………………………………………（ 22 ） 《水浒传》忠义之虚假与偏颇 摘 要：自明末清初以来，《水浒传》就被冠以“忠义”二字，但细读作品会发现其忠义颇多可议之处。就主要人物宋江来看，其行义之财来路非法；身为官府司法官员，贪赃枉法、私放罪犯；不念兄弟之义，毒死李逵；知恩不报，有悖常理。就其他好汉来说，替天行道的同时多有不义之举；把自己的朋友带上聚众造反这条不归路；嗜杀成性、手段残忍；尽忠之动机不纯。因此，《水浒传》一书中所阐述的“忠义”是虚假而又偏颇的。 关键词：《水浒传》 忠义 虚假 偏颇 自明末清初以来，《水浒传》就被冠以“忠义”二字，全名为《忠义水浒传》。源于汉代以后儒家思想的忠义观，在《水浒传》一书中被大肆地宣扬。而整本书的内容，也以这种忠义思想为主线，贯彻始终。所谓的忠义，基本含义就是忠君义友，“人们常用‘忠义’来称赞一个人的道德品质”。 [1] 董仲舒《春秋繁露》说：“循三纲五纪，通八端之理，忠信而博爱，敦厚而好乱，乃可为善。”[2]所谓“三纲”，《含文嘉》有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3]这段话讲述的内容之一就是《水浒传》中宋江时刻挂在嘴边的忠君思想。这种思想阐述了在君与臣的关系之中，君处于主导地位，臣处于服从地位，臣对君做的只能是绝对服从，不可反抗。否则，将被视为忤逆，有悖于伦理纲常。说到这里，不难看出，为何一谈到造反落草一事，宋江就痛苦不堪。 孟子曾经说过：“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旷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4]朱熹说：“义者，天理之所宜也。凡事只看道理之所宜为，不顾己私。”[5]如此看来，儒家所言之义，大致说的是人类行为的正义性和合理性。也就是说，要做到“义”字的要求，就不能去取不义之财，还要刻意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此外，尊重他人也包括于其中。如此一来，李逵等见宋江俯首便拜，应该视作最为标准的“义”举。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毫无做作之嫌。 标榜“忠义”的《水浒传》，以一百零八位绿林好汉为模板，刻意表现一种义薄云天之势，将一个“义”字发挥的淋漓尽致。辅以对宋江之于赵氏皇帝的“赤胆忠心”的描写，洋洋洒洒，数万文字。《水浒传》之义，有晁盖之仗义疏财，有鲁智深之大闹野猪林，有率直真诚之李逵，有誓死随主之燕青……《水浒传》之忠，莫过于宋江，宁死不上梁山、头颅断不论落草，为宋廷誓征方腊、伐辽。然则，《水浒传》之忠义，是否谈得上真实？有无虚假与偏颇之处？ 关于《水浒传》之忠义的看法，史学界历来有两种看法：邓绍基先生为代表的一个派别认为，《水浒传》之忠义，有待商榷，有值得肯定之处，但并不足以充分认可。其《试论〈水浒〉的忠义》一书有云：“相对于《水浒》以前那些既古老又陈腐的忠君观念”， [6] “《水浒传》中描写的忠义，却出现了新鲜处，那就是要求农民起义也要有忠义，也要讲忠。既做反叛，又行忠义，统一起来，叫做‘替天行道’的忠义。”另一个派别，则以张国光先生为代表，他们的思想主旨是对《水浒传》忠义的全盘否定，认为《水浒传》的忠义是“投降主义标签”。 [7]相比而言，笔者更加倾向于邓绍基先生的观点，但仍有可议之处。兹从《水浒传》主要人物宋江及全书的相关情节探讨其忠义的虚假与偏颇。 一、宋江之“忠义”的虚假 之于《水浒传》，谈论宋江，有许多人认为宋江是投降派，为人处世过于小心，无大男子之气概；也有人说，宋江是个非常厉害的演员，其“忠义”太虚假。我本人是倾向于后一种观点的。只是，现在对于宋江“忠义”之虚假的观点的论证，稍过牵强，论据并不充分，应当全方位的进行探讨。 其实，有“及时雨”之称的宋江，此佳誉并非空穴来风。《水浒传》其书之中，但凡提及宋江，都会说到其仗义疏财之美名：“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于家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赔，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做好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性命。”[8]这是关于宋江的出场白。后来也着实谈到过一些关于宋江仗义疏财之范例，如武松，《水浒传》第二十三回，宋江与武松初识于柴进之庄园，“过了数日，宋江将出些银两来，与武松做衣裳”；临别时，“宋江叫宋清身边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送与武松”， [9]武松推却时，宋江道：“贤弟不必多虑。你若推却，我便不认你做兄弟。”武松挥泪而别。再如李逵，两者头一次见面在《水浒传》的第三十八回，李逵要借钱去赌博，便编了个瞎话，宋江信以为真，道：“只有十两银子去取，再要利钱么？”后来，宋江听了李逵的一番陈述后，便去身边取出一个十两银子把与李逵，说道：“大哥，你将去赎来用度。”[10]关于宋江之忠，《水浒传》之中，更是大写特写，刚开始描述宋江如何之不肯上梁山落草为寇，每当言及此事，定当泣涕涟涟，几欲杀身自清。即便后来写到宋江被逼上梁山，也是到了小说的第四十二回。后来讲到宋江团伙接受招安之后，宋江亦是竭尽全力，伐辽、征方腊，丝毫不退缩。然则，细细推敲，宋江之忠义却是假之又假。 1.从行义之财的来源看其“忠” 《水浒传》中宋江初登场时，介绍了宋江的身份及家庭背景：“那押司姓宋名江，表字公明，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这里证实了宋江的职务为县衙里的押司，在宋代的官制里，确实属于“刀笔小吏”。理论上来分析，宋江的收入来源为政府发放的法定工资，属于固定收入，每月大概就是几两纹银。除却家中老父的几亩薄田以外，并未谈到有其他合法收入。然而，《水浒传》之中，一旦谈及宋江，便是其仗义疏财之高风亮节，抑或是其行义之壮举。自其在此书之中初次与读者见面，作者便说道：“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赔，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做好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性命。”后来，具体再谈时，着实也是如此。在柴进的庄园里，与武松初相识，“过了数日，宋江将出些银两来，与武松做衣裳。”及分别之时，“宋江叫宋清身边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送与武松。”武松万般推却，宋江却道：“贤弟不必多虑。你若推却，我便不认你做兄弟。”同面部一样之黑的黑旋风李逵第一次见面时，宋江亦是极为大度，“只用十两银子去取，再要利钱么？”聆听完李逵的谎言之后，宋江更是不加踟蹰，“便去身边取出一个十两银子把与李逵，说道：‘大哥，你将去赎来用度’。”丝毫没有吝惜之意。戴宗揭露李逵的“丑行”后，宋江只说：“院长尊兄，何必见外。量这些银两，何足挂齿。由他去赌输了罢。若要用时，再送些与他使。”此等举动，用“慷慨解囊”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自此以后，更有其他疏财之举，可以说，宋江之钱财，有大风刮来之嫌。然而，转化为现实角度来看，宋江的合法收入也就是账面上的国家小公务员工资，加上奖金，每年多不过百两纹银。我们仅看上面的两项开支，就已经花去他的三月以上收入，似乎又不合常理。那么，事情只有一个解释方法，那就是宋江有受贿、中饱私囊之实。否则，依靠他作为国家小公务员的正常收入，是远不足以完成他的仗义疏财的善举的。忠君之命，当洁身自好，公正廉洁。然而，宋江却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广开财路，进而为自己积攒人气，扩展人脉。这些并不是一个为人臣子的常规做法。因此，从这一点上看，宋江并不能算忠君之臣，他口中所谓的“忠”其实无从谈起。从他自身而言，这个谎言早已不攻自破。 2.从执法犯法、执法不严之实看其“忠” 作为封建国家政府机关里的司法人员，本应执法严明，不徇私情，遵守朝廷的法规法纪。然而，宋江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执法者。《水浒传》第十八回说到，“宋公明私放晁天王”。宋江与晁盖的结识，在《水浒传》的情节安排里，相对较早，两人很早之前就已熟识，并且相互之间十分尊重。后来，晁盖等人劫夺要献给梁太师的十万生辰纲，宋江也知其事。作为国家公务员的宋江，首先时隐瞒不报，可以说连一个普通公民应尽的义务也没有完成。再有，事发之后，作为国家执法机关公职人员的宋江，非但没有按法律程序严密筹划破案的步骤，及早将案情细节公布于世，反而生辰纲一案相关人员信息流出后，与犯罪分子串通：“哥哥不知，兄弟是心腹弟兄，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如今黄泥冈事发了！”一语把办案的细节尽数告知与犯罪分子。俨然，宋江成为晁盖等人在朝廷中的奸细，起到了很好的义务通风作用。司法系统里出了内奸，试问，案情又如何能够水落石出？犯罪分子又如何得以顺利落网？“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不快走时，更待甚么！我回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便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可耽搁。”[11]宋江还进一步帮助晁盖制造时间差，试图为晁盖的准备充足的条件，可谓用心良苦。忠君之臣，当织法廉明、刚直不阿，不负君主之所托。然则，宋江之举，与“忠”字相差甚远，不谈也罢！否则将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3.从李逵之死看其“义” 《水浒传》一书之中，谈及“忠”字，首推者当属李逵。李逵之于宋江，衷心可昭日月。自首次见面，李逵便对其十分崇拜：“若真是个宋公明，我便下拜。若是闲人，我却拜甚鸟！”可以看出，之前素未谋面的宋江，已令李逵钦佩之至，为以后的形影相随奠定了基调。后来，宋江于浔江楼吟写反诗，被黄文炳告发、收监，几乎要被问斩法场。梁山好汉挺身而出，其中最为卖力的当属李逵：“晁盖等却不认得，只见他第一个出力，杀人最多，”“一行人尽跟了黑大汉，直杀出城来”，“却是难得，这个人出力最多，又不怕刀斧箭矢！”[12]可以说，为了营救宋江这位未来的主子，李逵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生家性命的安全。此等衷心，几人能及！虽然，李逵与宋江之间也有不和谐的情况存在，出现在书中的第七十三回，李逵误认为宋江抢了刘太公的女儿，便持斧上山，砍倒杏黄旗，大闹忠义堂。其原因不过是李逵天性耿直，认定宋江做了不义之事，才有此看似反常的举动。不过，纵观李逵短暂的一生，却都是一片侠肝义胆，在“义”字精神指导下的举动，只要宋江言语，李逵从未推却。虽然李逵其人鲁莽、容易冲动、没有文化、嗜好杀戮，然则之于宋江，一个“义”字，可以说是贯彻始终。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无比忠义之人，却被宋江自己亲手送上了黄泉路，一去不回。《水浒传》第一百回，宋江在自己事先知情的情况下服了朝廷赐予的毒药，以示忠心，“我为人一世，只主张忠义二字，不肯半点欺心。今日朝廷赐死无辜，宁可朝廷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廷”。 [13]按理说，他的认命是一种信仰问题，源于自己所谓的对于大宋皇帝的忠诚。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但是宋江却选了一条不同于常人的路数，把李逵也毒死了。只不过下毒的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其他的绿林、抑或仇家，而是李逵对其忠心不二的宋江。宋江说：“我死之后，恐怕你造反，坏了我梁山泊替天行道忠义之名，因此请将你来，相见一面。昨日酒中已与你慢药服了，回至润州必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宋江却越级做了一个朋友不该做的事情。这个时候的李逵却也挥泪直言：“罢，罢，罢！生时伏侍哥哥，死了也只是哥哥部下一个小鬼。”[14]从这里不难看出，宋江已经把李逵视作自己的私有财产，其生死之权皆由宋江自身来掌握，丝毫没有念及兄弟之情这种近乎平等的关系。相比之下，李逵的认命则是对“义”字的最终交代，终其一生，并未玷污其对宋江的义。李逵性格之中虽有不妥之处，却也不至于到达把其处死的地步。张恨水先生说，“盖李不仅是一片天真，而其秉天真行事也，实又赋性烂漫者也。”[15]我想，对这么一个人下毒手，也只有宋江能做得出来。因此，宋江的所谓的“义”是自私而虚伪的，是建立在自我的精神满足基础之上的。 4.从宋江的悖常理之行看其“义” 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那么，救命之恩，就得比“涌泉相报”的回报程度更加深刻了。《水浒传》一书中，最早谈到营救宋江的人，当属唐牛儿。书中第二十一回说到，宋江头上被戴了一顶十分鲜亮的绿帽子，却浑然不知。就是这位平民唐牛儿，冒着危险将此事告知宋江。此后，在宋江一怒之下杀掉阎婆惜之时，又努力为宋江开脱。即便在遭受知县的毒打以后，仍是不肯屈服半分。纵然宋江平时对唐牛儿有些小恩小惠，但是唐牛儿的救命之恩足可抵矣。及至后来宋江坐上梁山泊的头把交椅后，却从未提及唐牛儿的救人之事，也没有拿出实际行动去找寻这位昔日的救命恩人。很显然，在宋江看来，唐牛儿只是一个贫贱下人，他救人的义举只是一件琐碎小事儿，并不值得深究。再有，舍弃自己的身家性命、营救宋江于黄泉路上的李逵，没有牺牲在“行善举”的途中，却死在了宋江这位自己曾经拯救过的人的手里。悲哉！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谈到这里，不得不说，在宋江的思想世界里，他人对自己的善行皆是理所当然之事，而自己并没有什么亏欠之处。甚至于，其他一些过分的举动，他也能够完成于“无形”之中。最典型的当属架空晁盖。这点我深信不疑。马幼垣先生曾经在他的著作《水浒论衡》中详细论述。众所周知，除却王伦、杜迁、宋万、朱贵四人以外，晁盖也是梁山事业的早期奠基人和领导人之一。可以说，之于梁山事业的建立与蓬勃发展，晁盖功不可没。较之宋江，其人武艺高强；上梁山的时间虽然晚于王伦，可是要早于宋江；虽然领导才能一般，倒也是光明磊落之徒，不似宋江一般阴险狡诈、工于心计。正是由于此人的心胸广阔，才给了后来者宋江以可乘之机，最终丢掉了梁山事业的领导权，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生命。营救宋江于法场，晁盖也有参与，而且是主要的策划人。然而，宋江在上梁山以后，却处处收买人心，“晁、宋之间矛盾日深”。“晁盖在这种心态下用兵，有没有吴用在旁协助，一下子救坠入敌人的陷阱，面颊中毒箭，奄奄一息而返”。 [16]虽然在弥留之时，晁盖对宋江说了“贤弟保重，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 [17]的话，立了不欲让宋江入主梁山的“遗命”，却终究没有改变宋江阴谋得逞的实际。因此，可以说，宋江口中的“义”总会让人做出一定的付出，甚至是鲜血淋淋的牺牲，实在是有悖于常理，当为世人所不齿。 二、其他好汉之“忠义”的偏颇 如果说，宋江其忠义是虚假的，令人唾弃。那么，其他众位英雄好汉所倡导的“义”却又是偏颇、亦不值得效仿的。翻看《水浒传》全书，映入眼帘的总是一场场厮杀，又往往能从这一系列的打打杀杀中看出一些“义“的影踪。且不说杀人之事，应该由正统的政府司法机构来执行。生逢乱世、奸臣当道，除暴安良本是令人拍手称快的好事。但是凡事都应有度，一旦超过合理的界限，就有待商榷了。比如，包括李逵在内的诸多梁山泊好汉都有很强的“屠杀快感”：有活捉黄文炳之时的大屠杀，有攻打祝家庄时的杀人无数。在“义”字大旗的掩护下，屠杀成了他们找寻快乐的重要途径。此外，梁山泊事业的原始资本积累并非全部出自于对不义之财的劫夺，以友之名撺掇江湖好友造反、上山落草，鄙视妇女、甚至嗜杀妇女，都是他们在“义”字光环庇佑下所做的不合理行为。因此，《水浒传》宣扬的“义”又是偏颇的。 1.财之不义 关于《水浒传》有一首诗，出自元杂剧《李逵负荆》：“涧水潺潺绕寨门，野花斜插渗青巾。杏黄旗上七个字，替天行道救生民。”这首诗点出了众位好汉梁山聚义的目的：替天行道。我们经常会在一些电视剧中看到一些散财济民的镜头，这些财物往往是通过暴力途径获得的不义之财。劫富济贫往往是“替天行道、救生民”的方式之一。梁山好汉的正义行为，也包括这一项，比如，书中较早谈到的劫夺生辰纲事件。再有，宋江和众好汉打进黄文炳的家中，将黄文炳家中的金银财物等东西，能搬走的统统搬走，搬不走的一把火烧个精光。然而，梁山泊好汉不仅劫夺不义之财，自身还创造不义之财：书中第二回谈到，“如今近日上面添了一伙强人，扎下个山寨，在上面聚集着五七百个小喽罗，有百十匹好马。为头那个大王唤做神机军师朱武，第二个唤做跳涧虎陈达，第三个唤做白花蛇杨春。这三个为头，打家劫舍。华阴县里不敢捉他。”[18]朱武、陈达、杨春等经常抢劫过往的旅客，这些旅客并非都是众好汉眼中的坏人，但却无一例外地成为了三人为首的山寨的囊中之物。及至后来，他们带领小喽罗们抢劫山脚下的村落，遇到了史进，才有一定程度的收敛。因为受到史进的打击与威慑，多番较量之后，三人与史进交好，放弃了对史进所在村落的骚扰。不过，对于其他村落的掠夺，并未停止。虽然这个时期的朱武等还不属于梁山好汉的范畴，但是三人的胡作非为以及史进的不干涉，很显然这是不符合“替天行道”这一宗旨的；占领桃花山的小霸王周通，也时常有打家劫舍的行为，要知道被抢劫的这些百姓都是良民，都是遵从宋朝政府统治的“顺民”，并无不义之财。只因遇到鲁智深，才对自身的过激行为有所保留；还有上梁山之前据守清风寨的王英，梁山事业的第一位领导人王伦，等等，都属于创造不义之财的一路货色。此外，还应清楚“生辰纲被‘劫富’没有‘济贫’”。[19]他们的行为，实际上就是一种在“义”字大旗掩护下，大群人聚集不合法财产的强盗行为。 2.“携”友入伙 这里的“携”并不做我们平时所做的理解，而是一种在友情掩护下的逼迫。梁山泊一百零八位好汉，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草莽龙蛇，三教九流，成分极为复杂。然而，众人上山落草、聚首并非都是自愿之举。林冲是遭受高太尉的迫害，几经磨难，为了生存，才逃至梁山避祸；武松因为先杀潘金莲再杀西门庆，因此获罪被流放孟州，后遭到蒋门神勾结官府进行的暗算，被迫大开杀戒，血溅鸳鸯楼。在逃亡过程中，得张青、孙二娘夫妇帮助，假扮成带发修行的“行者”。武松投奔二龙山后成为该支“义军”的三位主要头领之一，后三山打青州时归依梁山；杨志亦是命途多舛，先是杀掉泼皮牛二，被发配至大名府充军，后又丢失生辰纲，无奈之下落草二龙山、进而归附梁山；鲁达由于打死镇关西，被官府通缉，逃避多时，先在二龙山落草，后又转至梁山；等等。这些人都是遭到封建政府的压迫、贪官污吏的陷害，被逼无奈、无路可走，而最终走上造反的道路。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无奈，但毕竟也有相当程度的自愿成分。但是卢俊义、秦明、朱仝、徐宁等人登上梁山，走上造反这条不归路，则非出自封建政府或者贪官污吏的“手笔”，而是受与他们“义结金兰”的江湖好汉的胁迫。“梁山头领若是需要某人，为了让此人上山，往往不择手段，有时候采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