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大历史”? 为何提倡“大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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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史虚无与万物之间》,[美]大卫。 克里斯带安、辛丁
姬,斯托克斯 。布妇、克雷格。本杰明著,刘多糙译,北京联合
出版公司 2016 年 8 月第一版,88. 00 元
20 世纪和 21 世纪之交,西方史学界风起云涌。有一批历史
学家试图打破现代史学对于历史时空范围的限定, 将人类放归生
命乃至宇宙的演化之中加以理解。其中的杰出的代表,就包括主
张“大历史”的麦考瑞大学历史学教授大卫。克里斯鞍安,和宣
扬“深历史”的哈佛大学考古与历史学教授丹尼尔。罗德。思麦
尔。相较于后者,前者在国内更具影响力,其作品也已渐被引介
到了中文世界。克里斯蒂安教授领导撰写的《大历史》的中译本
最近问世,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其主张的好机会,从中我们
可以一凋“大历史”的大致模样。
首先是呼唤跨学科的历史学研究。克里斯蒂娜所主张的“大
历史”,强调打破专业化史学的攀篇,让不同学科知识都进入历
史叙事。一如前言中作者所言, “在本书中,我们会向你们介绍
一种看待过去的新视角, 它是由众多不同学科的作者在晚近建构
起来的,这些学科涉及历史学、地质学、生物学以及宇宙学等”
《第2 页)。自兰克以来的史学专业化和学科化, 在精进“技艺”、
推动学说/学派狗起、构建学术共同体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问
题。 其中之一,就是书写权力的华断倾向,专业史学家成为了克
里奥女神的祭司。早在 20 世纪中期,年鉴学派的布罗代和尔就已
表达出对此种情形的不满,并试图加以改变。但是,直到今天依
然时常听到学界内“跨学科”研究的呼吁,可想而知芍断的情形
如今也大体不变。但是,在《大历史》中,作者大量引用了二战
后西方自然科学的新成果, 用以厘清前人类的历史。某种意义上,
《大历史》构成了一部按时间排列的百科全书。这种对于自然科
学的开放态度,的确应当对其他历史学家有所启发。
其次,笔者以为“大历史”另一主要诉求,在于打破“自然
史”“史前史”和一半意义上的“历史”三者的攀篱,为宏大视
野下的新历史研究呐定必要的基础。 正如导论中众位作者的激动
之语: “我们现在能够研究的,不是过去几千年的人类史,而是
数亿年前的过去,包括生态圈、地球以及整个宇宙的历史。”
般而言, 智人的出现被视为人类历史的开端。但是在大历史的视
角下,三者之间的洁篇并无法阻断历史学家如炬的目光。取而代
之的是以复杂性为标准的“八大门槛”: 大爆炸、恒星、较重的
化学元素、行星、生命、智人、农业和现代世界。在《大历史》
的作者眼中, 历史发展和变化的基本趋势并非目的论地指向人类
诞生。与之相反,人类及“人类史”的出现只不过是宇宙复杂性
强化的一个阶段性标志而已。
很显然,摆脱人类中心主义的历史书写,也是《大历史》的
核心诉求之一。呼应过去几十年来的全球范围内的历史研究趋
势,近年来国内史学界也逐渐意识到了碎片化历史书写的局限,
“全球史”“路国史” “国际史”等二战后西方史学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