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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汎森:历史教科书与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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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遇你七十与你 上传于:2024-04-12
王沁森; 历史教科书与历史记忆 发布时间:2013-05-29 11:25 作者:王沁森 字号,大 中 小 点击:1982 次 前记 2004 年,我应邀参加美国历史学年会 (hmerican Historical Association Annual Meeting) 的一个小组“近代中国的历史教科书与历史记忆” (War and the Politics of Memory: History Education in Early Twentieth-Century) , 并担任主持人。这个讨论小组的几篇论文,加上其他几篇,后来由韩子奇教授 《Tzerki Hon) 及Robert Culp 教授编辑成 The Politics of Historical Production in Late Qing and Republican China (Leiden, The Netherlands: Koninklijke Brill NV) 一书,于 2007 年出版。当时承两位编者的好意,要我为 这本书写一篇序,以下这篇文章,基本上是将英文的序扩大改写而成。 近代中国史学史的范围究竟有多广?如果以传统史学史的范围而论(指的是 “历史着作的历史”) ,可能有人会觉得有意思的题目已经快被做完了,但是如 果是通俗历史知识的世界及政治等意识的塑造,则可以探讨的古目还很不少。 将近二十年前, 在一次从台北车站回到南港的计程车上, 司机问起我的职业, 我回答历史教授,于是我们讨论起一些历史事件来。 在这次谈论中, 我注意到他 的历史知识与我相当不同。 我的历史知识大多来自专业, 他的历史知识最多来自 戏台、讲古、谈天,甚至是从政见发表会中得来,两者不一定完全不同,但出入 之处非常之多。而他对这些知识相当坚持,完全不理会我这个史学专业工作者的 意见。这样的经验此后我还不断碰到过,它们提醒我,在专业史学之外,有一个 常民的历史世界,其知识的来源与传播路径、其内容的多元性,乃至历史知识与 社会阶层或社会团体之间的复杂关系等许多问题,值得深入探究。 一、史学史的局限 因此, 如果我们是想知道每一代的重要史家及其历史着作, 或重要的历史思 想、历史方法之发展,则目前“史学史”方面的着作便足以承担了。但是,如果 我们想了解的是每一个时代大多数人历史意识的形成,则目前史学史方面的着作 显然有很大的局限。常民有他们的历史世界,一样侃侃而谈历史,而其知识来源 往往不是出自史学史中常见的历史着作。当他们与历史学家辩论时,也不轻易退 让,令人觉得历史记忆的世界似乎并没有最高仲裁者- 以近世中国为例,一般人的历史意识之形成,或历史知识的生产机制,是一 个尚未被充份探讨的领域,已有的一些零星研究也还未被整合起来。大体而言, 在近世中国,历史着作、戏剧、小说口传、闲谈、谣言、虚构,以及晚清以来 各种传播媒体,都是形塑一代历史意识的重要媒介。史学史中所讨论的重要历史 着作与常民的历史意识并非全然无关, 但是即使有影响,也是透过好几层的改写 才发生的。[] 因为我们考虑的不是历史着作史,而是常民的历史知识的历史, 则传播管道 便有强势、弱势之分。 通常,强势管道中所流通的并不是带有原创性的历史研究, 而是通俗的历史着作,晚清以后,则影响最大的是历史教科书。至于严肃的历史 着作,反而只在特定阶层中传播。 二、多层次的历史知识来源 如果我们限缩注意的范围, 观察近世中国的识字阶层在培育过程中接触到的 历史着作,便可以发现大致有四个层次的历史知识。 明清两代,历史读物可以分为四种层次。影响常民最大的是第一层次,包括 口传、歌谣、戏曲、小说等; 第二层次则是一大批蒙学读物,如《三字经)》、《幼 学琼林》、《韵史》 等,[2] 或是一大批节本、选本、摘抄本、类编本、重扎本。 根据近人的研究,着录在《四库全书》中的各种节本、选本、摘抄本等形式的历 史读物,大多来自地方,足见其在民问散布之广。 [3] 第三层次的历史读物中,明代影响力最大的是一批以纲目体写成的通俗史 书,如王凤洲的《历朝纲监汇繁》,素了凡的《历史网监补》 ,顾锡畴的《网鉴 正史约》等,他们都不是严格的史学家,其中尤以表了凡的书最为流行。 后人遂 以表书为主,兼采王、顾等书之内容,合称《王凤洲袁了凡合编纲监》〔 《网监 合编》) ,是晚明以来最流行的一种史书。 清代吴乘权等人则繁有《网监易知录》 (1711) ,是清代流传最广的一部通 俗史节,一般士子多自此书得到基本的历史知识。[4] 清代官方则编了另一部流 传极广的《御批通监辑览》 ,它是以明代正德年间李东阳所主编之《通监系要》 为基础,在乾隆三十二年〈1767) 编成,科考中以其观点与说法为准据。此书在 清代流行广泛,与《网监易知录》并行。[5] 第四个层次的历史者作: 以清代书院中所见之历史读物而言,由于书院有水 淮高低的层次之分,比较下层的书院以基础教学为主,比较高层的以高等教育为 主, 二者规定阅读的历史读物也有很大的差别在比较高等的书院中,, 则有历代 正史、《国语》、《战国策》、《资治通监》、《通监纪事本末》、【《御批通监 辑览》、《通监纲目三编》、《续资治通监》、《明史纪事本末》、《三通》等 书。 以上的分朴只是为了讨论方便,各层次的史籍之间往往流动、混合、且同时 对一个人产生影响。我们可以粗略地说,在近代中国“教科书”尚未出现以前, 上述几个层次的东西都扮演了类似教科书的角色,不过这些书基本上是任人选 择,并无强制性及划一性- 一位作者怎样编写他的历史, 或一个政权如何编繁官方历史,都隐喻着理想 上希望成为什么样的社会与国家。以前面已经提到的《御批通鉴辑览》 一书为例, 如果我们广泛查阅清代各种日记或传记中的阅读材料, 就会发现这是清代中期以 后影响士人世界最深的史书之一。这部大书的御批部份当然不是乾隆一人之力所 能完成的,不过他自己亲撰或臣下撰成经他同意录入的部份也达十之七、八。我 们可以设想它大体上反映了乾隆的想法,也反映了他希望这个国家应该如何运 作、臣民应该如何作为等等深刻复杂的问题.此处仅举一例,即弥漫在书中的“皇 帝作为唯一自由意志”式的历史观。这种唯一自由意志式的史观主张, 皇帝的意 志是唯一且高于一切一一包括国家、政府、道德、公共意志等,任何行动的最终 正确与吾, 诀定于它是否由皇帝发动, 或是否符合皇帝的意思。 即使是对的事情, 也要在考虑它们与皇帝的关系之后,才能决定其对错。以《御批》 中所述陈玄礼 等在马党坡斩杨贵刀一事为例, 历史上的读者对这件事的感觉大多是正面的, 甚 至觉得大快人心。乾隆的《御批》中却说,玄宗当时仍然是皇帝,陈玄礼等人所 做的事即使是对的,但因为是对皇帝个人的胁迫与羞导,所以仍然应该被读责。 再以明英宗被瓦喇俘虏,大臣于谱等拥立景沉一事为例,乾隆的《御批》也很值 得玩味: 因为英宗仍然是皇帝, 所以在他未死之前擅自拥立景帝, 是绝大的错误。 《御批》中还有一个核心观念: 不容许独立于朝廷之外的、任何形式的集合 势力,即使其宗旨是符合道德礼法正面价值的也一样。譬如,《御批》对一般人 所称道的东林、复社,即持最严厉的批判态度。可见《御批》所反映的,乃是皇 帝心目中理想的社会与政治秩序的样态。透过这样的历史书写, 它提示了皇帝与 臣民应有的行为方式,并表达了它所希望塑造的帝国臣民性格及政治意识型态- 三、历史教科书的出现 与前述各种层次的历史着作相比, 近代教科书的出现仍然是一件大事。十九 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清廷受西方的冲击,开始模仿西方现代国家的种种举措, 其中设立全国性学校系统,课程一致化,及编订教科书都是重要的环节。各级学 校有一定的课程《课程标准,课程大网) 、上课时数、学期、年限,使得学习趋 于一致化,而且上课采用同质化甚强的教科书。由于教科书是一种新东西,当新 学制成立时,人们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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